小男孩沉默了一下,道:
“有时候,正是因为不知道,所以才更有趣。”
“呵,说不定是人家那个当爹的拿了女儿的手机和你在发消息。”
闻言,
小男孩皱了皱眉,
因为他觉得不是没有这个可能,因为王蕊的父亲,那个和老板上辈子有过牵绊的中年男人,哪怕是站在小男孩本人的角度,都觉得他很特别。
不过想想,
小男孩还是摇摇头,
“他没那么无聊。”
“自家地里还没养几年的大白菜,就要被人给拱了,换谁当爹的,都看不下去吧?”
“你可以多和他接触接触。”小男孩道,“接触得越多,就能越觉得有意思。”
“我又不好那一口,啧啧,等这次回通城之后,我再抽个空去一趟上海。”
“又要去玩?”
“放飞自我呗,就像是你说的那样,整天待在书店里,我都要快变成祥林嫂了。”
“哗啦啦…………哗啦啦……………哗啦啦………………”
屋外,
传来了水流的声音,
像是这个房间,此时正矗立在一条河流的身侧。
“这还带音效的啊?”
安律师嘿嘿一小,
道:
“我猜猜,待会儿应该会有女人的声音传来。”
小男孩白了他一眼,道:“火还没泻完?”
“呵。”
“呜呜呜………………呜呜呜呜……………………”
女人的呜咽声传来。
“哒。”安律师打了个响舌,得意地伸手拍了拍小男孩的脑袋,继续道:“她该唱歌了,哦不,是唱戏。”
果然,
安律师话音刚落,
外头走廊那边就传来了“咿咿呀呀”的曲调声,女声嗓音悠扬婉转,很能打动人心。
“唱的是《红梅记》。”
安律师解说道。
“你居然也懂这个?”小男孩有些意外。
“再怎么样咱也是民国时的阔少好不?那会儿又没其他娱乐方式,听戏是必须的,再找几个或男或女的胭脂,捧她(他),再收了,跟养雀儿一样。”
一大一小两个人就这样躺在床上,
有一句没一句地聊着,
像是在为走廊外的那个东西做着分解动作。
“她到底要做什么?”
小男孩看了看手机上的时间。
“不晓得,可能今儿兴致正好吧,想多唱一会儿,这唱戏啊,对于喜爱它的人来说,当真是入迷的物件儿,上瘾。”
小男孩伸手,把床头柜上当作装饰品的一个脸谱拿了下来,放在了自己的脸上。
这是一张红色的脸谱面具,和小男孩的脑袋比起来,显得有点过于大了。
“川剧这边,应该是还是变脸比较有名吧?”
小男孩问道。
“也不能这么说吧,其实,放在业内,是不会这么去讲的,但怎么说呢,对于广大对戏剧不是很了解和熟悉只是看个热闹的普通人来说,变脸,的确是最精彩也是最吸引眼球的。”
“是怎么变来着,有技巧吧?”
安律师嘿嘿一笑,显然是来了兴致,基本大部分人都有向枕边人展示抖落自己见识的冲动吧。
“这其实也很简单,早些年,脸谱是画在草纸上的,不是我们拿来擦屁股的卷纸,是古代的那种草纸。
嗯,具体是怎么弄的,什么样的,我也说不太清楚。不过现在大家条件都好了,应该普遍都用绸缎了吧。
就是一张张画上去,然后叠加整齐地放在了表演者的脸上。
每一张脸,都有一条丝线连接着,而丝线连接的位置,可能放在表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