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很是压抑,仿佛有一只手,无时无刻地都在掐着自己的脖子,没有很用力,但就这么一直掐着。
他靠在墙壁上,
不停地深呼吸着,
而后,
又偷偷地掀起一点点的窗帘,
看了一眼楼下那条马路上,密密麻麻的警察。
“真快啊,真的好快啊……”
老头嗫嚅着嘴唇,
记得当年,自己可是丢了半个多月,每天丢完了,就看见街坊邻居像是捡了天大的便宜一样把自己放在那里的肉给带回家去吃。
吃得,满嘴是油,还来找自己下象棋,
还偷偷说他最近运气好呢。
然后自己看不惯他那个得意样,丢了个氖子,
陪自己下象棋的那家伙,吐了一个礼拜没怎么吃饭。
他笑了笑,
不过,
也挺有意思的,
自己随便丢出去一个吊,
这帮警察就急得跟狗一样。
呵呵,
有意思,
真有意思啊。
老头一瘸一拐地拿着茶杯,走向了里间。
他推开了里间的门,
床上,
躺着一个女人,已经死了,因为才死,再加上屋子里空调打得温度很低,所以尸体还没散发出明显的臭味。
身材瘦削的老头爬上了床,
在女人尸体旁边躺了下来,
他没有去猥、、、亵女人的尸体,
只是就这样静静地躺着。
躺了大概一刻钟的时间,
他又睁开眼,
慢慢地爬下床。
又一瘸一拐地走到窗户边,对着外面看了一眼,警察还在啊,呵呵。
“可惜,她今晚不会在了。”
老头显得有些伤感。
但伤感只是暂时的,很快,他的眼睛里又冒出了希翼的光火。
他走到了卫生间,卫生间的浴缸里,躺着一具男人的尸体,身上有好几处位置被切下来了,包括裤裆的那个位置。
“天上,哪里有这么掉馅儿饼的事情呢,三百块一个月租房子,也不想想这么好的事会落在你们头上。”
老头又走出了卫生间,
他在沙发上坐了下来,
抽出一根“大前门”,
点燃。抽了两口,然后是更加剧烈地咳嗽,不停地咳痰,但还是坚持继续抽着。
抬头,
看了眼挂在墙壁上的挂历,
老头把烟抽到最后只剩下过滤嘴才丢开,
“咳咳咳”
像是咳嗽,
又像是在笑,
“哟,
今儿还是七夕呐。”
老头伸手对着卫生间方向和里间方向挥了挥,
“呵,节日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