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是在农村这个地方,有魄力贷款买地搞大规模地水产养殖,可不是一般人敢做的事儿。
据说是父母在整理鱼塘时,母亲先落水,父亲下去拉母亲时也落水,水性很好的二人就这样稀里糊涂地死了。
留下了少年一个人。
浑浑噩噩地在所谓亲朋和村里人的帮助下开始办丧事,少年就像是一个提线木偶一样,被操控着做着他这个“孝子”身份所应该做的事情。
磕头,
砸罐子,
回礼,
披麻戴孝。
唯一值得庆幸的就是父母的贷款也在这两年还得七七八八了,但尴尬的事,水产养殖刚进入收回成本准备赚钱盈利的时候,父母就出事儿了。
未来的路,到底怎么走,少年不清楚。
他也不会料到,
托国家的福,
之后的房地产热能让他因为征地获得天降横财一般的收获,自己父母大半辈子的努力,其实还是给自己留下了一笔无比丰厚的遗产。
二十几套房,哪怕不是在北上广这种寸土寸金的大城市,但也足以称得上是一笔巨大的资产了。
当然,未来的事儿谁又能预知呢?
至少在守灵的那个夜晚,
少年还是迷茫着的,对于自己的人生,对于自己的未来,对于自己以后的一切一切,他都有些不知所措。
然后,
那个老头出现了,
他还是穿着解放鞋,
仍然穿着打着补丁的衣服,
他走到供桌前,上了三炷香,
然后回过头,
看着少年,
问道:
“我有办法让你爸妈回到你身边,你愿意么?”
这一次,
少年点了头,
哪怕这个老头是一个大骗子,大忽悠,甚至是一个人贩子,
少年依然会毫不犹豫地点头。
溺水的人,是不顾一切的,哪怕身边的那个人特意下来救他,溺水者也会毫不犹豫地死死抓住他,就算是最后连累着救自己的人一起淹死,
也绝不撒手。
………………
“那晚,我看见了你,我原本想让你被那头行尸给咬死,结果你命大,居然没死成。”
黑影还是在继续说着话。
许清朗的眼里布满血丝,像是一头发了疯的野兽。
许清朗一向以平静的姿态示人,最常做的事情就是在饭后给自己脸上贴上黄瓜片儿保养自己的皮肤,无论遇到什么事儿,都会刻意地保持住自己的风情万种。
但在这个时候,
他几乎疯了,
仇恨已经将其彻底淹没!
自己,
居然喊着自己的杀父杀母仇人作师傅!
而且这些年来,一直感激着他,想念着他,每逢佳节,甚至还会为他祈福!
许清朗觉得自己就像是一个笑话,
一个天大的笑话。
“天地无极,玄心正法!”
双手掐印,
念诵口诀;
一时间,
风生水起。
但就在这时,箫声忽然一顿,一股气浪当即席卷而来,浴桶中的许清朗只觉得自己身边的水瞬间化作了极为浓稠的液体,开始倒灌进他的眼耳口鼻。
这一刻,
他觉得自己不是在浴桶里,
而是深陷可怕的沼泽之中。
“拿我教给你的东西,对付我?
且不说你根本没学透,就算把我当初教给你的东西学透了,在我面前,你又算得了什么东西?”
许清朗在浴桶里拼命地挣扎着,表情十分痛苦,刚刚解开尸毒的他,在此时本就虚弱,何况又遭遇这种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