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家的产业。
在人家的葬礼上和其家人讨论生意,好像有些不对,不过本着能省则省的方针,周泽还是同意了。
坐车按照请柬上的地址过去,周泽发现这不是去的殡仪馆,而是开入了偏乡下的位置,是一栋建造在田野之间的别墅。
此时,正是油菜花盛开的季节,这栋别墅掩映在花海之中,给人一种很清冷的感觉。
来的人,并不多,门口也就停了四五辆车。
周泽下车后走进去时,看见了站在庭院里的崔一郎以及其他几位恐怖故事爱好者协会的人,他们站在一起,低声聊着天。
没人招呼周泽,也没人过来收礼金,零零散散地几拨人在那里,像是在郊游踏青。
这栋屋子外表看起来和通城附近农村自家盖的三层民居没什么区别,但是走进去之后就发现里面完全是仿西欧的装修风格。
上到房梁,下到茶几茶杯,让人恍惚中像是走入了英剧的背景板里。
音乐声在此时响起,不是常见的“哀乐”,而是肖邦的《离别圆舞曲》,虽然说的是别离,但曲调比国内的哀乐还是显得轻快得多。
几个身穿着黑纱的女人从楼上下来,这是主人家。
一个神父模样的男子手持一本圣经,走到了中央。
大家也都聚集了过来,一同分享悲伤。
周泽在旁边自助柜台那里倒了一杯咖啡,小口地喝着。
国内丧葬习俗在近代几经改革,甚至可以说是几经颠覆,绝大部分的地区也早就禁止土葬了。
农村里办丧事也就是在自家庭院前搭个棚子操持一通,城市里有的就是在自己小区弄一下或者干脆去殡仪馆租一个场地。
这种偏西方式样的葬礼,周泽也是第一次遇见。
周泽记得以前听谁说过,西方一些国家里有不少家庭的“殡仪作坊”,自家房子的一楼也作正常生活同时也出租作哀悼会现场,同时还有收尸、尸体美工等服务。
现在看看这里,似乎也是走的这个格调,但在国内,大部分人还是接受不了。
到了瞻仰遗容的环节,大家排着队一个一个地过去,感情好一点的,你可以扶着棺材盖说说话,感情差一点的,走过去叹一口气装装样子。
轮到周泽时,周泽向棺材里看了一眼,发现刘小姐衣着整齐地躺在里面,穿着一身黑色的礼裙,真的像是睡着了一样。
让周泽有些意外的是,刘小姐是在自己面前从楼上摔下来的,无论你如何用文字语言去修饰,都没办法掩盖她死状极惨的事实,但是刘小姐的遗容却显得很是精致,复原度非常之好。
这不禁让周泽想到了自己死时,那个拿着眉笔对着自己用力化妆一副很不耐烦姿态的殓妆师,自己可没有享受到过这种待遇。
死者不能打差评,真不公平。
遗容瞻仰结束,大家都去偏厅就餐,自助餐的形式,但吃的东西并不多,无非是一些糕点和烤肠之类的食物,只是充当下午茶垫垫饥的作用,也不可能让你在这里豪饮饱餐一顿。
周泽给自己倒了一杯酒,喝了一些,然后走出了偏厅,他打算找找刘小姐先前的家属聊一聊铺子出租的事宜。
许清朗说他先包下来一年,然后周泽再按月给他房租,这也是看在周泽一口气拿不出这么多钱的份儿上,周泽也得投桃报李,能帮着谈谈价格就谈谈吧。
只是找了一圈,周泽没找到先前出现戴着黑纱的家属,倒是看见那位神父正站在楼梯口抽着烟。
周泽走过去时,神父也递给了周泽一根烟。
两个男人站在一起,抽着烟。
神父不是外国人,也是中国人,年纪大概在三十岁左右,有些面嫩。
没做什么交流,抽完烟后,神父就走开了,周泽把烟头掐灭,恰巧看见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