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儿个是文庙开庙的日子,这不是没几个月就高考了么,我在老家有个亲戚孩子今年高考,托我去文庙帮他烧香。”
“这事儿你也愿意去?”周泽是知道许清朗性子的,说他淡漠自私,过了一些,但总归是懒得搭理除了赚钱以外的其他事儿。
“小时候吃过他家的饭,也受过他家的救济,不然我都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活着等到拆迁,所以这个人情得还。”许清朗一本正经道。
“嗯。”周泽点点头。
“要不,一起去吧?”许清朗忽然邀请到,“帮我抢个头香?”
“文庙也稀罕头香?”
“嘿,总归是个好彩头不是么。”
“我力气不大。”周泽是见识过那些抢头香的人有多疯狂的,他这个身子板儿,还真吃不住,除非自己用指甲开路,但总不能把周围人都放倒吧?
“请她呗。”许清朗指了指女尸,“力气大如牛,帮我扛一波。”
女尸皱眉,准备反讽。
“你想不想出去转转?”许清朗挑了挑眉毛。
女尸嘴边的话马上咽下去,一时间笑靥如花。
这些日子,她可从没出过书店一步。
没办法,周泽只能点头答应,他不放心女尸一个人跑出去,别看她现在当个女仆婢女一样贴心如意,人心隔肚皮,何况没有“心”的僵尸?
周泽甚至相信,如果哪天自己能力消失了,第一个把自己血肉吃光的可能就是现在这个对自己奴颜婢膝的女尸。
三人打车来到了文庙,文庙外面说是人山人海有些夸张了,但也是里三层外三层地包裹着,
可怜天下父母心呐。
许清朗在文庙外面和他说的那位亲戚夫妻汇合了,两个看起来很忠厚老实的中年人。
他们的儿子当然没来,大家现在是为了争个彩头,可没人真的缺心眼儿到信靠这个真的能高中,现场也基本见不到学生年纪的人,应该都在家里学习之类的。
通城的文庙,是在年后“洗门”,至于为什么不放在年前,可能是文庙里的夫子老爷们觉得和那帮牛鬼蛇神山精野怪在大过年里争香火有点有辱身份。
倒不如在年后,
看你们门前冷落车马稀,而我这里信众如云,方显出b格。
至于其中具体原因以及全国其他地方是如何,周泽就不清楚,风俗的意思就是莫名其妙的规矩,谁能说得清楚?
正如这阵子网上炒得沸沸腾腾的通城隔壁一个市里公公婚礼上亲儿媳妇儿事儿,还能扯上所谓的风俗如此,这就更没有道理可以讲了。
“吱呀”一声,
红木门被打开,
一时间外面等待的家长们一个个化作了“凶兽”,冲入了文庙之中。
女尸一马当先,许清朗带着自己那一对亲戚夫妇紧随其后,大有赵子龙在长坂坡的架势。
周泽没跟着去凑热闹,他就蹲在门外马路牙子上抽着烟。
抽着抽着,周泽意外地发现自己手里的烟头忽然熄灭了。
周泽重新点了,但接下来抽的,却一下子变得没滋没味起来。
“呵呵。”周泽将烟头丢了下来,环顾四周,他清楚,自己这根烟,被人当作香火供奉上去了。
不吃清香,不理贡品,
单独就为了抽这一口凡人的烟,
也就不知道是哪路牛鬼蛇神了。
周泽自然没有“艹,居然敢抢老子烟抽”的愤怒,他一个月前还是一个偷渡客,半个月后才转正成临时工,
一点没有“鸡犬升天”以及“此路是我开”的王八之气。
“哐当!”
一声锣响,
在这个夜晚,显得那么的突兀,也是那么的刺耳。
周泽循声看过去,
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