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也觉得自己是在破罐子破摔,管你风风雨雨,我自潇洒。
只是无论如何,至少自己现在轻松多了。
周泽随手从书架上拿起一本封页很大的书,这是名家字帖赏析,属于纯粹卖不出去的货,也不知道徐乐当初脑门子是不是被大铁门来回碾压了无数遍,竟然连这种书都进。
信手一翻,
这一页正好是“难得糊涂”四个字,
“啧啧。”
周泽咂咂嘴,
有趣。
看了看时间,发现已经快到傍晚了,想到自己晚上还约了林医生一起去看电影,周泽打算先去吃个饭。
走到隔壁,周泽愣了一下,看见跪坐在地上的许清朗。
许清朗双目通红,身边放着好多酒瓶,此时他手里正拿着一瓶酒,继续喝着。
“不公平……不公平啊……”
许清朗喃喃自语,哪怕周泽走进了店里,他也像是根本没发现。
“喂?”周泽伸手拍了拍许清朗的肩膀,“你还好吧?”
他很想提醒许清朗,对别的男人来说喝醉酒只是可能被偷个钱,但他许清朗如果喝醉了跑出去,就不是仅仅丢钱那么简单了。
甚至,如果让他和一个女郎一起躺在深夜的马路上,许清朗可能被侵犯的次数比那位女郎都要多吧。
许清朗身体颤了一下,慢慢地抬起头,梨花带雨,我见犹怜,手掐兰花,指了指周泽,怅然道:
“今天,是我爸妈祭日。”
周泽沉默了一会儿,道:“节哀。”
等了一会儿,
许清朗继续喝酒。
周泽只能提醒道:“今晚,不做饭了?”
“做!做饭!”
许清朗摇摇晃晃地站起身,那杨柳细腰,婀娜多姿,分外撩人,尤其那种摇摇欲坠的架势,恨不得让人上去直接搀扶着他,嗅一嗅他身上的香味。
“可以不勉强的?”
周泽嘴上这么说,但还是在椅子上坐了下来,准备吃饭。
他吃顿饭,不容易,所以也就不想去找第二家了。
许清朗摆摆手,走入了里屋,
很快,
里面传来了炉灶开火的声音,许清朗在炒菜。
周泽拿出手机,看见林医生刚刚给自己发了一条信息,说她马上就来接自己。
周泽回了一个“好”。
想想又觉得不够隆重,
又回了一个“哈哈哈的炮炮兵表情”,
随即又觉得太过轻浮,
把这个表情撤回了。
想想撤回了又觉得很欲盖弥彰,
又回复了一个“呵呵”,
紧接着又觉得“呵呵”两个字不够友好,
但又觉得撤回第二次显得太做作了,
纠结啊……
周泽在饭桌边很纠结,
另一位正在炒菜的师傅,也很纠结。
锅里是回锅肉,炒完后盖在米饭上就是一盆回锅肉盖饭,很简单,也很下饭。
“凭什么她不抓你,抓我父母?”
一边炒菜许清朗一边自言自语着。
古语有云,不患寡而患不均,这句话,说尽了太多太多的道理,也道出了人心最阴暗的一面。
“这不公平,真的不公平。”许清朗继续自言自语,
“你怎么能徇私呢?你怎么可以徇私呢?”
许清朗目光呆滞,手底下炒菜的频率倒是没变,他是一个好厨师,炒菜,几乎成了一种本能。
默默地,许清朗从灶台下面的柜子里取出一个黄色的罐子,从里面倒出些许粉末放在了回锅肉里。
“我父母被带走了,你为什么没走?难不成是你救了她的命?”
“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