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口 “肉是好肉,酒却差得狠,不知哪个山野村妇酿出来的。”将壶轻轻一甩,不偏不倚甩回原处,而且那壶轻轻落下,只轻轻叮地一响。
莼之知道这是个武功极高的人了,心道这农夫模样普通功夫却这么高,真是天下之大无奇不有,不知他显了这身功夫意欲何为,也不说话,只拱一拱手。
农夫吃完舔舔嘴,眼睛也不眨地盯着莼之手中的蛇肉,道“再给我一些吧。”他本意虽是央求,口气却毫不谄媚。
莼之腹中也十分饥饿,这一天一路没有找到一个松果,本想也吃些蛇肉,此时见那农夫身形瘦削,小眼睛直放光,不停咽口水,心想看来是饿得不轻,见陶陶仍然熟睡未醒,将余下蛇肉全部递过去“都给你罢。我再去找一条。”
农夫也不客气,风卷残云般将蛇肉吃完,又说“其实蛇皮很脆,也很好吃的。”
莼之见他不嫌脏,还不及请他自便,那农夫已将蛇皮捡起来,一点点吞了下去。吃完蛇皮不过瘾,又将蛇骨放入口中,嚼碎吃尽。莼之看得目瞪口呆,心得这人牙可真好。
农夫吃完,抹一抹嘴站起来“过瘾过瘾!小兄弟豪爽,我记下你这一饭之恩了。来日定将报答,就此别过。”
莼之心道萍水相逢,你记下这一饭之恩却有何用?也站起来准备告别。还未来得及说话,那农夫已经转身离去。他身形极快,眨眼已在数丈外,瞬间不见人影。莼之在心中喝彩“好俊的轻功!”
过了一小会,农夫就没影了,莼之哭笑不得,蹲下收拾垃圾,见陶陶仍在熟睡,
叹口气,打算再去找吃的。又见火势渐小,于是在周边捡些树叶枯枝,往火堆里添柴。
忙乎了一会,突见那小眼农夫如旋风一般又卷了回来,也不说话,俯身在莼之扔掉的垃圾中用手扒了几下,手舞足蹈地说“太好了!还在这里!”
“你在找什么?”
农夫也不答,突然跳到陶陶身边,啪啪在陶陶身上点了两个穴位,将她横腰抱起,往腋下一夹,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狂奔出去。
这一下变故发生得太快,莼之惊得说不出话来,没想到这农夫是个恶人,自己好心给东西给他吃,他还掳了陶陶走,真真是引狼入室了!天色这么黑,他是怎么看出来陶陶是女扮男装的?
倒是黑叔机智无比,长嘶一声,一跃到莼之身边,莼之会意,上马即追。
那农夫回头看了,喝了声“好骏马!”足不点地,加快速度飞奔向前。他腋下夹着陶陶,却丝毫不见吃力,莼之看得目瞪口呆,心想此人的轻功实在恐怖。
黑叔也从未见过跑得如此快的人,兴奋之极,长嘶一声,迈开马蹄狂追,农夫大喝一声“好!”继续发力向前。
黑叔跑得更快,莼之只听得耳边风声呼啸而过。只得紧紧抱住马头。
黑叔是神骏,耐力极好,谁知那农夫抱着陶陶一气奔出两里,也丝毫不见疲倦,仍然神采奕奕,还兴奋得大叫“跑得过我的马我还没见过呢,过瘾过瘾!”
莼之趴在马背上看他轻盈地东跃西跳一路向前,速度极快,姿势灵动,动作飘逸优美,心中一动,想起在鹊庄松林见阿妍练的穿云飞波。似乎与这农夫的步伐有异曲同工之妙,凝神细看,闭目回想阿妍当日姿势,见那农夫比阿妍的身形更为灵动,步伐变化无穷,当下看得入了神,体内内力不知不觉涌动,似乎也在随着那农夫的步伐流动。
那农夫又跑了一里,突然手舞足蹈“是这里了。”将陶陶向上一抛,抛到一株大树的枝桠上,莼之见那树极大,陶陶稳稳地躺在枝桠上,仍然在昏睡,似乎并未受伤,稍放下心来。
农夫又一跃向前,跃到黑马面前,把黑马吓得急忙刹马腿。差点把莼之甩下马背去,小眼农夫见了哈哈大笑。
莼之见他步法精妙,黑马停了,仍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