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如她一个小指头。”
莼之没有说话,心中却不以为然,心想这小小女童喜欢玉琪,说话夸张也是有的。
马车的门帘突然被掀开,婉如脸色不好“此人命在旦夕,我已试过多种方法均无法止血,须马上启程回庄由外子亲自施救,否则他绝无生机。”
“娘,谁在车上?让我看看。”
说时迟那时快,阿卉手中的小松鼠马立突然跳起,窜进了马车。
“马立!”阿卉也跟着钻进了车里。
婉如阻拦不及“阿卉!”
阿卉掀开了车帘后尖叫一声,倒退了三步。
黑马哼了一声,大约是对阿卉尖叫吓了它一大跳表示不满。
阿卉狠狠瞪了它一眼,问道“娘,车上是什么?”
婉如叹口气“你象你爹,总是这么毛毛躁躁!上车吧。我们马上启程回庄。”
阿卉躲在玉瑶后面不敢上前,玉瑶道“阿卉别怕,姑姑抱着你。”
“我,我想骑黑叔自己回去,让莼之哥哥陪我吧。”
莼之好奇心大盛,车上到底有什么会把阿卉吓成这样?
婉如道“如果分一匹马走,没到鹊山,此人定已血尽肉碎身亡。”
蓝拥雪手伸向怀中想掏铜钱“我算算。”
平日里十分温柔的玉瑶一反常态,狠狠地瞪了丈夫一眼。
蓝拥雪讪讪把手缩了回来。
婉如道“上车吧。”
玉瑶想想说道“若我们全坐车,必会拖累车速。若能御剑……”
婉如道“此人伤势太重,无法直立。”
玉瑶眼圈儿红了“他是算儿唯一的希望了。”突然向婉如行了一个礼。
婉如叹口气,伸手去扶玉瑶,玉瑶却不肯起身。
莼之大致明白,车上这人可能是蓝拥雪和玉瑶仙子找到的能救儿子的人,可这人伤势极重,玉瑶想叫婉如行御剑之术迅速带他回鹊庄,婉如认为无法御剑。
少顷,婉如叹口气“都上车吧。天快黑了,花涧集虽然有神弓护卫,回庄的路上却人妖混杂,绝不能将你们留在此处。我给这两匹马服点紫河车和鹿茸。速度可加快数倍。”
黑马听了这话,象人一样叹了口气。
众人齐齐望向婉如,婉如道“上次也是紧急情况,给它们吃了这两样东西,后来,黑叔流了三天鼻血。”
黑马点点头,又摇摇头。
婉如干脆利落地塞了两粒药丸进黑马口中“黑叔,事出紧急,只能再委屈你了。”黑马又叹了口气,仰头咽下。
婉如道“阿卉,好了,上车吧。”
阿卉却说什么都不肯上车,仿佛车上有让她极恐惧的东西。
蓝拥雪伸手在阿卉耳后安眠穴一拍,阿卉哼都没哼,睡了过去。
婉如将阿卉抱上车,招呼莼之“上车吧。”
莼之上了车,见车上躺着个惨白得毫无道理的年轻人,整个人如同白面捏成一般。他身上又有无数伤口在同时向外渗血,虽然已敷了厚厚的药,仍然无法减缓血从体内冒出来的速度,他身下垫的被褥已全部被血浸透。他的脚趾头、手指也在出血,恐怖的是,他的手脚象是已经流完了血,正在与身体分离,脚掌和手掌吊着,皮肤被拉得很长很长。他的身体仿若一根被加热过的柔软的蜡烛,随时会变成一滩泥溶到地上。
他的脸白得象白纸,头顶正在渗血,让人不由担心他的脖子会被拉长,头也会象手脚一样与身体分离。
那小松鼠马立安静地趴在旁边,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病人。
莼之再有定力,也控制不住内心极大的恐惧。只得强忍着不吐,也不敢看这奇怪的病人,心想,扁鹊再世怕也不能治这闻所未闻的怪病吧?低着头小声问“白夫人,他得的是什么病?”
“我听外子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