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鲤震惊的看着元初,道:“谁他娘的这么缺德?对了,我想起来了,那个残袍道人说自己活了一千年,人怎么可能活这么久?难道是他?”
元初点了点头。他被九九一刀劈了剩余的阳寿,唐鲤还天真的以为,这货没几年可活了,算是彻底废了,可谁能想到,他竟然一直以夺别人的阳寿延长自己的寿命,唐鲤怒道:“这是要遭天谴的,他疯了吗!”
元初冷冷道:“残袍害了这么多人的性命,本来就疯了。”
唐鲤又想到了铁皮棺材,这是残袍宁愿遭天谴也梦寐以求的东西。或许铁皮棺材的秘密已经超越了天谴带来的痛苦,甚至是他的生命。但随后唐鲤就想到了一个非常严肃的问题,残袍这千年来一直在夺取他人的阳寿,受到九九重创后,这才夺了两个月寿命,岂不是说,他还会继续出手。
“元初,我们不能等了,必须抓住他,不然的话,还会有很多人遭殃。“唐鲤急了。
元初此时陷入一阵沉默,只见苏禾却焦急起来:“元,博士,你,不能,见死不救。我们一起去找,那个残袍。”
可是人海茫茫去哪儿找一个已经疯魔的人呢?更何况梁山这个模样,唐鲤也不放心。
就在这个时候,梁山声泪俱下道:“三位,虽然我们是第一次见面,但我知道你们是好人,没有你们,我做鬼也是糊涂鬼,我现在身体不行了,没办法去报仇,可怜我的父母,他们一个被车撞死,一个从草垛上摔下来就这么摔死了。“
两行浑浊的泪水怪在了梁山的脸上,苏禾与唐鲤实在看不了这个,纷纷别过头去。没等元初说话,唐鲤便上前一步抓住梁山的手:“梁大哥,你放心,算计你们的人一定不会有好下场!“
太多的话,唐库也没说,因为这件事要追查起来,跟他们也有关系,谁叫当初他们没把残袍道人灭了。
梁山笑道:“你别安慰我了,你们若不嫌弃,今天就在我家休息吧。”
屋子里一片沉默。
苏禾道:“梁大哥,我们不会丢下你的。”
梁山苦笑道:“谢谢三位了,你们还费这个精力管我做什么,我们萍水相逢,再说,你们也已经仁至义尽,过不了多久,我就能下去见我爸妈了……”
梁山的话中充满了苦涩与无可奈何,虽说已经看惯了生离死别的唐鲤,此时心头依旧充满了悲伤,她还做不到心静如水。
第二天清晨,等唐鲤,九九,苏禾起床后,元初已经补好了轮胎,离开的时候,苏禾又给梁山留下了一笔钱。四人出了村子,唐鲤也在心里记住了这个叫梁山的人,他不畏生死,算的上一条好汉。
但是杀残袍的事情,一直萦绕在唐鲤心头,而元初依旧是那一副镇定的样子,他让苏禾先将车开到县城,找个旅馆住下再说。看着唐鲤一路没有开口说话,元初已经猜到了唐鲤的心思,元初道:“残袍的路线可能也在北方,并且他会一直在农村流窜,这样方便他夺人寿命。”
唐鲤疑惑道:“那你的意思是,我们见村就扎进去,只要看到不对劲的人家,就去查看一番?”
元初点点头。
九九咧着嘴说:“这得找到什么时候呀?”
唐鲤道:“九九,你现在是大孩子了,你要明白,我们如果找不到残袍,或者耽误一分钟,就会有一个无辜的人死去,没有人能随随便便剥夺他人的生命,明白吗?”
九九似懂非懂的点点头。
没过多久,苏禾开着车还真的找到了一个村子,等苏禾将开到村中心,唐鲤就下车打听过往的村民,问问村里有没有人家发生什么怪事。这么一问还真有,村东头有一家姓王的,祖孙三代,八口人,但是不知怎么的,前段时间一个接一个的死了,都是意外。一听这个,苏禾赶紧将车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