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慌就是此时开始的蔓延笼罩了整个村子。村里的狗不再叫了,原来它们最喜欢的就是虚张声势的站在村口吼叫,现在却只会夹着尾巴一声接一声的哀嚎。让人颤栗的死气和不安笼罩了村子。
接着死的是个婴儿,村头赵大马家的,那孩子刚满月,长得像妈妈,很是白净讨喜,他爸妈下地干活,就把他放在地头树荫底下——农忙时节,哪有那么多闲工夫,反正村里没外人。
赵大马说,那天他是突然间感觉不对的,天还是那个天,地还是那个地,不知道为啥就觉得四周一下安静了,蝉啊鸟啊,都不叫了,后背的汗缓慢的低落,他转头向树荫地下看去,装孩子的簸箕还在那里放着,然而一阵冷风吹过,全身都紧张的僵硬起来了。
还没等他反应过来,就看见他媳妇扔下锄头,踉跄着向树荫底下跑去。
那孩子白净又讨喜,小衣服还是干净可爱的透着奶香,而头却怪异的扭着,翻过来啊,才知道被捅了个窟窿。
赵大马媳妇捂着嘴,当时就晕倒在地上了,醒来就疯了,见人就要孩子。
村长什么也没说埋了孩子,当天晚上喝了烈酒,然后揣上一把洋枪,就上了山
村长是条汉子,一身的武艺,玩闹的时候四个大小伙子都压不住他,然而他却再也没有回来。
村长走的那天,大欢突然好了,他睁眼第一件事就是在炕上哭号着尖叫:“爹!”
家里只有瞎眼的老奶奶,摸索着过来抱住他:“大欢,你咋啦?你咋啦啊?”
“我爹不会回来了。”大欢呆呆的说道,然后流下两行清泪。
大欢惊吓过度,忘记了很多事,却记住了,那东西是僵尸,浑身长满白毛,獠牙很长,要吃人。
“谁都打不过他。”大欢说:“我爹不会回来了。“
没人知道那怪物是什么,那怪物在但有件事村民们却很清楚,就是他随时会出来吃人。
村长走的第七天,村长家的门口放着一根鲜血淋漓的白骨,白骨上面是村长的抢猎枪,村长是个百发百中的神射手,总能打着些野味来补贴家用,他的猎枪是他的宝贝,平时总用桐油擦得锃亮。然而现在这柄猎枪却被放在了这里,是赤裸裸的侮辱,也是死亡的证据。
“我们给村长披麻戴孝,头七一过,我们就要搬走了。”一个老者说,用手背抹掉浑浊的眼泪:“老了老了,还埋不到家乡了。”
“你们不要怕,谁也不用走”。小先生义正言辞的说:“我是异人,降妖除魔是本分!我会帮你们的!”
“我去,你这这台词……也太特么不装13了吧?人家怎么看得上你!”唐鲤低声道。
果然,老者摇摇头:“请两天我们去请了青云观的道长,道长看过之后也是无能为力,说这怪物是毛僵,得了气候,走吧,都走吧,小先生我看你年纪轻,不要白白送死啊,再说我们也没钱给你了。”
“我不要钱!”小先生脱口而出道。
“我家先生有没有能耐,你们先试试,不行再走,故土难离,你们说对吗?”唐鲤说道。
村民们交头接耳,议论纷纷,这村子里能拿事的,几乎都死了,只剩下这些个老弱病残,还是教书先生出来作揖:“既然先生执意坚持,我们就却之不恭了,敢问先生需要多少?”
小先生摇摇头:“我真不要钱,只需要需要你们管饭就成!”
“我去!太爷爷也太不了解人性了吧?这下完了,更不拿我们当回事了。”唐鲤心下暗道。
果然,村民的目光又添了几分轻慢不信任。不过他们还是很淳朴的,或者说无奈,举村外迁对于某些老人而言,是比死更让他们难受的决定。于是他们打算死马当活马医,姑且让小先生一试
村民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