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我媳妇儿。”小胡子从里屋走出来,似乎有点不知所措:“那啥,不知道你会来的这么快……”
“来晚了就出人命了!”唐鲤道。
小胡子还真没出过什么问题,出问题的是他的儿子。
小胡子的儿子君君今年五岁,生的胖乎乎十分可爱,可不知为什么,最近一个月总是说一些莫名其妙的话,说他饿,可是给他吃又不吃,反而常去厨房翻生肉吃,本来以为小孩子作怪,大人也没太当真,结果有一次大半夜的,这小孩拿了一把剪刀,跑到他爸妈卧室把他爸给捅了,血流的到处都是,小孩扑倒在地上就喝,还好抢救及时,才没出什么大事。
这孩子不是疯了么这!
夫妻俩就这么一个宝贝疙瘩,谁也没敢告诉,俩人是到处寻医问药,请神求佛的,可惜就是不管用,只有一个瞎子老头说,这是真中邪了,得找异人,这年头,骗子多如牛毛,异人大多断了传承,除去那些老百姓高攀不起的,就有那么几户人家了,他只知道有一户人家曾经是异人界的大拿,是个有真本事的,现在有个年轻姑娘扛了旗。
“那上哪找去啊?”
瞎子老头翻着白眼算算:“只知道这家姓唐,姑娘本人呢,今年才十七”
这上哪找去啊这!小胡子成了大胡子,胖媳妇儿成了瘦媳妇儿,才一拍大腿想起来火车上这一段奇遇,他还留着唐鲤的电话——主要是他这人太好交朋友,电话留了一火车皮,都没删,一看,可不是姓唐吗?可不是十六七岁吗?就慌忙给唐鲤打了个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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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胡子的家在市中心,八九十个平方,不大却温馨,到处围着粉嫩天蓝的泡沫板,墙上都是小孩子的涂鸦。
“这几天也没得空收拾东西。”小胡子媳妇儿尴尬的归置着沙发:“您坐您坐,老公啊,去给姑娘弄点吃的。”
“不用了,我出来没跟家里说,我想处理完就赶紧回家了,带我看看笑笑吧”唐鲤道。
小胡子和媳妇儿站在房门门口,犹豫了半天,才由他媳妇儿敲门:“君君啊,那啥,有个姐姐来看你了啊。”
屋内悄无声息。
“外边等着。”唐鲤丢下一句,就打开门径直走进去。
这间房间的布置,和屋外截然不同,怎么说呢,透着一股阴森森的死气,窗帘拉的很严实,带着幔帐的小床上坐着一个小男孩,头也不抬的在纸上画画。
唐鲤轻手轻脚的走过去,坐到他旁边,低头看他的画。
不知过了多久,她突然低低的开口,沙哑,粗糙,完全不是一个小男孩的声音。
“草是什么颜色的?”
“绿的。”
“天是什么颜色的?”
“蓝的。”
“爸爸是什么颜色?的”
“肉色。”
“我是什么颜色的?”
“也是肉色的。”
“不对!”
“草是红色,天是红色的,我是红色的,爸爸啊也是红色的!”说完,他咯咯咯的笑起来,就像用尖利的指甲挠着黑板,总之,让人毛骨悚然的一种笑声,他手上的画斜过来,是一个弓着背的红色女人,眼神恶狠狠的。
唐鲤什么也没说,静静看着她。
君君笑了很长时间,才停下来,幽幽的转头看着唐鲤说道:“姐姐,我好饿啊!”
“你爸爸妈妈没给你准备吃的吗?”
“我不吃他们给我的那些,我要温热的,粉红色的可以大口大口的嚼……”他很用力的咬字,唐鲤能听见他的牙齿摩擦,那种让人不舒服的感觉。
一时间,房屋里再一次寂静无声,突然君君朝着唐鲤猛扑过来,将唐鲤压倒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