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了三天以后,碧草也没机会给齐夫人请安,更别提教其他的小丫头们梳头了。活没让她干什么,倒是一波又一波的人送来华服美食,金银珠宝。碧草再愚钝,也看明白了这里面的意图。这和她从乔府出来的时候说的不一样。
她再不能等下去了。
那天,刚刚用过早餐,碧草便要出了小院。可这时候小院已经守卫森严,哪里还给她自由进出的权利。正在拉扯之间,齐思淼过来了,他挥手呵退了众人,一脸的和颜悦色和搔首弄姿。
他说“碧草姑娘这是着急去哪?我这齐府家大业大不好吗?还是这些人伺候的不舒服?再不然是这院子你不喜欢?你说出来,我给你重新换了就是。”
碧草略施一礼,道“无不好。只是奴婢已经到了齐府三日,要回去了。不然我们老爷那人手不够,怕不得力。”
齐思淼摆摆手,大步跨进来,说“这你不必担心。当初接你来的时候,我已经送去了四个丫鬟。一个换四个,乔府那边怎么也不亏。再说了,你在齐府里只是当个丫头,到我这当地可是妾室,有我的宠爱,你也是这齐府里的半个主子了,哪里就不好了?”
碧草对这样的结果早有预料,不过被齐思淼堂而皇之的点破还是有些心惊。她自然是心不甘情不愿的。她说“谢齐大人抬爱了,奴婢命贱,经不起这样的抬举。”说着就要向外面冲。可她一己之力怎么就能冲破那牢牢地人墙呢。齐思淼也不打算对碧草继续连哄带骗,既然是到手的肥鸭子哪有让其飞了的道理。大喊一声“关门!”
碧草就这样变成了齐思淼的小妾。
从来都容不得自己,从来都不由得自己。
齐府里发生的事情自然是没人去知会乔铭的。乔铭对碧草也是多有眷恋,此次打发人来问,才得到了一句“如今碧草是齐府的主子了,你们别再来烦她。”并丢了些散碎银子就把来询问的人连哄带撵地赶走了。
乔铭知道,既然是齐思淼看上的人,那么他就一定会弄到手。乔铭自知身份低微根本没办法与齐思淼抗衡,也就只好认命。只不过人的情感向来就不是认命就能控制住的,他忍不住给碧草写了首诗,托人辗转送去了。
在齐府里的碧草也抱着同样的认命态度在混混度日,只是这首诗的出现似乎是点亮了她心里的那点寄托和念想。也不知道是因为同样思念着乔铭还是觉得自己羞于见人,总之,在一个以泪洗面的夜晚,碧草竟然就在齐府里投井自尽了。
虽然实力强大如齐府,不过死了人总不是好事,也是要费一番功夫才能掩盖的。
齐府里连夜派人把那口井填埋了,只是干活地人嘴不严,在一次喝酒的功夫就把事给说出去了。
说书人最喜欢听这种各府的秘辛,自然是把这段编成了段子,在酒楼和茶馆里大肆宣扬了一番。一时间闹得沸沸扬扬。
乔铭自然也听说了这件事,他也是个深情之人,听说心爱的人无法承受凌辱而投井自尽,哪里还能坐得住。竟然一纸状子就递了上去。接状纸的人从前是齐元爽的门生,看了这件事自然是要添油加醋一番。
结果“齐思淼强枪民女,必死性命”的折子就满天飞,飞到齐雅面前,她不看就不行。
齐雅翻了翻折子,她心里清楚,这样的事情在齐思淼身上发生的不少,不过这次既然能弄得沸沸扬扬,倒也是说明他抢来的不是一般人。这样的事情在齐雅面前都是小事情,只要不动摇大照的统治,死几个人,落几滴眼泪又有什么关系呢?
她招来了齐思淼问话“听说你府上死了个婢女?”
齐思淼道“让姑母操心了。她在府里做错事了,责罚了几下。但是她是个性子烈的,受不住这责罚,一时想不开就投井了。”
齐雅道“依你这么说,那这确实是个性子烈的。性子烈有性子烈的好处,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