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地摸到自己曾经混迹的地方。
那是一个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的演武场,是由十几个跑江湖的人一起租赁下来的一块地方。
这地方白天看着就是几个习武之人练练把式的地方,可到了晚上那才是真正的热闹。什么筛盅、牌九应有尽有。如果喜欢还可以看斗鸡、斗狗甚至还有人斗拳头。如果碰上大场子,也会请些熟悉的勾栏瓦舍的粉头来助兴。总之吃喝玩乐,应有尽有。
沈成仁当年凭借着自己的一口嗓子女声的嗓子,很是雌雄不变,当年也是这地方的一角。让人很是有看头。他就是从这里走出去的。说不上怀念,不过多少比别处要好些。
进了演武场,终于有人敢主动和他说话了。
来人是个再粗壮不过的汉子,皮肤黝黑,粗声粗气地说“哎呦,看看这是谁来了?现在该叫沈大爷了吧?”
那人远远的没看清,只大约看出个身形便认出了沈成仁,可见从前二人关系亲密。
沈成仁拱拱手道“惭愧,惭愧。”
那人从原来的坐着的地方站起来迎出来说“这离开没几天怎么尽是学会这些文人酸臭的虚礼里。这剃了个光头可就真把自己当和尚了,哈哈哈哈。”那人刚要搂过沈承认的肩膀就看见了他脸上的淤青,一惊“哎呀,你这是咋了?不是说去宫里吃香的喝辣的了吗?咋还挂彩了?”
那人说得很是诚恳半点没有讥讽戏疟的意思。
沈成仁觉得找到为自己撑腰的人了,当即就痛哭出来,泪眼婆娑,很是辛酸地说“贾大哥,我可不是让人欺负了吗?”
接着又拉拉杂杂的把之前遇到的事情说了一遍。只是从他嘴里说出来,那仗势欺人的就是小沈将军了,他妥妥是一个受害者。
这的人都是些粗壮的汉子,只有沈成仁与别人不同,有时候人们也把他女子看待。见他一哭早就有其他人围了上来,听他一说更有冲动的表示马上要去教训教训那个姓沈的龟孙子。
还是贾大哥是个有主意的,道“众人别急,先听听沈大爷是怎么说的。”
沈成仁擦了擦脸上的泪痕委委屈屈地说“我知道,像我这种苦出身是没什么势力的,本不应该多惹是非的。可是我也不能平白无故的就受欺负是不是?”
众人纷纷点头,更有人骂道“哼,太后娘娘在做皇后的时候就把门阀给铲除了。现在连皇亲国戚都能杀,何况他一个什么狗屁将军,还在这作威作福吗?”
沈成仁连忙做惊恐状道“哎呀,可不敢这么说。那沈将军还是我们能议论的?”
这贾大哥在众人要展开进一步攻击的时候,大手一挥制止了众人的聒噪,道“今日你来所谓何事,不妨直说。”
沈成仁正色道“不瞒贾大哥,我确实是有一事相求,直是怕是要委屈你们一点。”
贾大哥略微一皱眉,道“如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