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雅见是四皇子过来,稍稍侧身躲到了后面。
“何事惊慌?”
“父皇,有人告发儿臣参与了承王的谋反。可是儿臣没有啊。儿臣每日在府里除了读书习武,确实有不用功的时候,也曾找人凑趣玩耍,可是儿臣万万没有参与到谋反啊。儿臣,儿臣,也没那个胆子啊。”四皇子说的一把鼻涕一把泪,像极了一个委屈的孩子。
“谁告诉你说你被告发参与谋反了?”
四皇子抹了一把眼泪说“是,是今晨二哥哥来过,屏退众人后悄悄告诉儿臣的。还说”
“还说什么?”
“还说让儿臣早做准备,否则,否则恐有杀身之祸!”
“放肆!魏王也太不像话了!”
四皇子被吓得一屁股坐在地上,太祖皇帝看到这个被吓得不轻的小儿子心疼不已,唤道“齐宫女,带四皇子到后面休息。”
“父皇,儿臣真的冤枉啊。儿臣不敢谋反啊。”四皇子似乎还不放心,不肯离去。
太祖皇帝显示出不常有的仁慈,安慰着说“快下去,这的事有父皇来处理。”
“殿下,请随奴婢来。”齐雅见太祖皇帝脸色有变,立刻劝着四皇子到了后殿歇息。
四皇子被安排在后殿稍坐,看见齐雅自然是不胜欢喜,抱住齐雅喃喃地说“雅儿,我怕。”
齐雅连忙看了看,四周无人,便安慰着说“殿下,别怕。殿下可是要成为太子的人。”可又怕人看见,赶紧把他推开。
“太子?可是还有二哥哥呢?”
“奴婢懂得看相,四皇子你有天子之相,天意不可违。”
没过几天,宫里谣言的风向变了。众人都说若是那日承王弑君成功的话,那么死的不仅是太祖皇帝还有承王,二皇子魏王早就带了人马在外面,只等承王弑君便冲进来以消灭叛贼的名义杀了承王,登基称帝。这谣言传得如此之快,多少有些齐雅平日打赏过的那些小宫女,小宫人的功劳。
紧接着,便有了二皇子在太祖皇帝六十寿诞宴上企图逼宫的一幕。
四皇子王廷就在懵懵懂懂中得到了东宫之位。
而这所有的一切,皆被齐雅看得真真切切。
也许是只剩下这一个嫡出儿子的缘故,也许是太祖皇帝对已故皇后怀念的缘故,在四皇子被册立为太子后,太祖皇帝对他的疼爱和教导都胜于从前。
太祖皇帝经常带着太子到朝前听政,力求把他培养成一个合格的未来皇帝。而每次听政后,太子总会被问到关于朝堂诸事的见解,起初太子的回答总是不能让人满意。后来,太子便经常找齐雅询问。
“父皇问我关于新城公主的处置问题,我说同为父皇的子女何不网开一面,父皇好生气恼。”太子又一次被太祖皇帝训斥后闷闷不乐,找齐雅诉苦。
“殿下是说新城公主与那炼丹的道人私会的事?”
“是啊。依我的主张,处罚是要的,可是不必过于严厉。父皇下令将那道士投到炼丹炉里,本就有些残忍,又让新城公主再也不准进皇宫,这也太严厉些了。她可是父皇最喜欢的女儿,也是我们兄弟最疼爱的妹妹,这岂不是让公主连个娘家都没有了?”
齐雅想了想说“陛下是您和公主以及众皇子公主的父亲,可他也是皇帝呀。若是此次不重罚,那其他的王室子女、亲贵若是有样学样岂不是坏了整个大永的风气。若是百姓看到皇室都是如此,也跟着学起来,那整个国家岂不是乱了。殿下为着亲情着想自然是仁德的,可是为君之道可不能有小儿女的心思,万事要为大局着想。不过奴婢想,新城公主的驸马是个好说话的,想必即便出了这事,公主在夫家也不会受委屈。殿下宽心就是。”
太子看着齐雅说的头头是道,几句话便点醒自己,倒是觉得宽慰了不少,便说“雅儿果然是聪慧,我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