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之,喝完此酒,咱们就此别过。”
扶贺神色焦急,道“孟大侠,我求求你,留下来帮帮我们。我们与庇护院相比仍是势单力薄,唯有你这等高手,或有力挽狂澜之能。”说着握住形骸手掌。
形骸轻轻一抽,甩脱了她,道“得道者多助,失道者寡助,我看扶贺姑娘统帅有方,民心所向,今后必有取胜之道。我这身剑术法力有极大隐患,委实不大靠得住。”
扶贺抿紧嘴唇,犹豫半晌,道“若你留下相助,我愿意嫁你为妻。”
形骸吓了一跳,道“胡说八道!”
扶贺道“这并非胡说,只需你点一点头,我今夜就是你的妻子了。从今往后,狂蜂军的统帅便是你孟行海,我将这清白之躯、大权财富拱手奉上,一辈子尊敬你喜爱你。”她说话时低着头,原先苍白的脸颊红的像血,一身洒脱豪迈的气质也变得娇羞忸怩起来。
形骸慌忙道“万万不可!决计不可!我怎能娶你?我在阳世已有心上人了。”
扶贺跪地说道“我甘愿为妾,你去哪儿,我就去哪儿,甚至你将我掩藏起来,不认我这妻子也无妨。我愿把一切都交给你,只求你替我将庇护院连根铲除!”
秽留道“行海兄,扶贺姑娘这等容貌,这等身份,这等本事,你还奢求什么?若换做是我,又非已娶了羊儿,早答应了一千遍,一万遍了。”
形骸凌空一托,将扶贺扶起,问道“你究竟与庇护院有何深仇大恨?你名不要,利不要,权也不要,甚至甘愿出卖自己,这又何苦来哉?”
扶贺泣道“我告诉了你,你愿意帮我们么?”
形骸道“第一,我绝不贪图你什么。娶妻卖身之事,休要再提,不然我扭头就走。第二,我终究得知道这庇护院是否当真罪恶滔天。”
扶贺似下定了决心,咬牙道“我把自己的事告诉你,但只单独告诉你一人,你决不许对第二个人说。”
秽留嚷道“什么?扶贺妹子,你我也算是至交好友,难道对我说也不成?”
扶贺道“谁和你是至交好友?你别捣乱,不然我让黄姐姐好好教训你!”秽留登时蔫了,闷声往旁一坐。
扶贺朝形骸凝视片刻,转身外出。形骸跟在其后,见帐篷外见不到半个人影,当是扶贺有令,不让任何人靠近。
两人离了军营,朝城外行去。这城墙曾被谢无伤铁球砸塌,此刻正在重修。两人走出城门,扶贺带着形骸到了一处小河流旁,岸边有一处花丛,花朵一个个似无精打采,月光染得此处颇为凄清。
形骸见她如此慎重,可知她与庇护院之间有深仇大恨,且令她不堪回首,痛苦卓绝。
形骸不由得心软,想劝她不必说了,但扶贺说道“庇护院迫我亲手杀了我爹爹,我娘亲,还有我妹妹。”
形骸一时不知该说些什么好。
扶贺道“庇护院每年从树海国购得许多活人奴隶,通过阴影境地,送入万夜国中。这些人都是血奴,就像是凡人养的牛羊猪狗一样,用来吃,用来吸血,用来干脏活累活,用来供他们取乐。血贵族们还有个习俗,叫做骨血相连,你知道这骨血相连是什么意思?”
形骸道“恕我孤陋寡闻”
扶贺道“就比如我爹爹,他是血奴,我也是血奴。他们将我爹爹变作怪物,就像是离落国常说的尖牙鬼。我爹爹是凡人,因此丧失理智,却又听这些血贵族的话。他们再让我爹爹吸我的血,吸我妹妹的血,等他吸饱了,那些血贵族再去吸我爹爹的血。他们说这血里饱含亲情与悲苦,催人泪下,因而加倍美味。我爹爹如此,我娘也被迫如此。”
形骸怒不可遏,道“好一群丧心病狂的妖魔!”
扶贺道“这只是其中一种花样,就像是名厨变着法儿调理猪肉牛肉一样,活着杀与死着杀,滋味儿不一样,配上不同瓜果蔬菜,味儿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