嫌弃。

起身后来到窗边，看着外面的天空，一轮银月已经快升到半空了，建筑的轮廓在月光的照耀下晓得有些静谧和安详。

“你睡吧！”穆千青站在她身后不远处，不知道她在想什么。

绿衫少女回过头看了他一眼，说道“你睡吧！我不想睡觉。”

她修行的时候跟睡觉差不多，这么久没有出来，不要说一晚，就是几天不睡觉也没什么，刚才那么说，只不过是为了给自己解解气而已，反正她是妖，不用遵守什么三从四德之类的女子道德底线。

穆千青看她的样子，知道她说的是真的，也就不客气，让小二送了水上来，洗漱过后，便准备睡觉。

不过，他并没有去床上睡，而是拿了另外的被子睡到了塌上，躺下前对绿衫少女说道“你也睡一会吧！我们明天要回穆青峰，路途有些远，可能会有点劳累。”

绿衫少女没有回头，淡淡的嗯了一声，嘴角微微扬起，不知道过了多久，她才回过头，看着穆千青的脸，脸上露出疑惑的神情，她好像哪里见过他，只不过模模糊糊的，记不清了。

又或者，那时候的她还没有化形，智力有限，所以记不住，又或者，只不过是和她见过的某个人相似也不一定。

第二天，穆千青睁开眼，便看到绿衫少女正托着腮看着自己，他警惕的起身，蹙眉问“怎么了？”

绿衫少女见他醒了，于是从椅子上站了起来，笑眯眯的说道“没什么，看你睡觉。”她从来没有见过人睡觉是什么样子的，于是坐在那看了半宿，发现穆千青的睡相真的很好，双手叠在肚子上，一晚除了呼吸之外，连半个呼噜都不曾有过，甚至睡姿都没变过一个。

穆千青一时无言以对，不知道她为什么会有看人家睡觉的习惯。

小二送了热水上来，穆千青让绿衫少女先洗，然后再自己洗，然后两人同时下楼吃早餐。

坐在桌子边的少女忍不住打了个哈欠，对穆千青说道“昨晚没睡觉，还真有点乏了。”

一时，跟他们隔壁的那些少年都沉默了，用难以言表的神情看着和他们一桌却独自坐着一条板凳的一个白衣中年男子。

白衣中年男子长相普通，一个包子被他咬了一大口，蓦然听到这样一句话，一时心里感慨万千。

“师叔”穆千青走到他面前，朝他拱手行礼。

被他叫做师叔的男子名叫穆青元眉目和蔼，目光有些复杂的看了自己这个师侄一眼，点点头，算是打过招呼了。

穆千青坐到了绿衫少女对面，问道“你想吃什么？”

绿衫少女看了旁边的那些桌子一眼，说道“带肉的就行。”

穆千青给她要了混沌和肉饼，自己则吃米粥和馒头。

吃到一半，穆千青的师叔忽然坐到了他们这桌，直勾勾地看着绿衫少女。

绿衫少女一脸淡定，她没有像昨天上午一样掩饰自己的容颜，反正有穆千青他们在，不怕有人骚扰她。

“唉…”穆青元看了好一会才叹了口气，问道“姑娘今年多大？”

绿衫少女看了他一眼，很认真的想了想，说道“大概，一千八百多岁吧！”至于八百多少，她真的记不得了。

穆青元点点头，看了自己师侄一眼，继续说道“你是我师侄拐来的侄媳妇？”

噗…

绿衫少女和穆千青都差点将嘴里的食物喷出来，到底是谁告诉他，他们是那种关系的？

绿衫少女指着自己的鼻尖，认真的问道“你觉得我是那种喜欢吃嫩草的人吗？”

穆青元摇摇头，绿衫少女很满意他的那个摇头，咬了一口肉饼，刚想说什么，却听他又说道“我怎么知道？”

绿衫少女鼓着半边脸颊看着他一点都不避讳的问穆千青“你师叔，心态这么后生的吗？”其实她很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