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将明,蓬雪飞到了二人的床榻之上,身上洁白如雪的羽『毛』飞的到处都是,差点将旌尘和小羽两人的脸覆盖上了。
旌尘被呛得睁不开眼睛,小羽则十分聪明,吹去了脸上的羽『毛』,继而帮旌尘脸上的羽『毛』都拿走了。
“咳咳......我说蓬雪啊,你这是要做什么?”小羽既想生气,但对象毕竟是只仙鹤,便觉得又好气又好笑。
旌尘也坐了起来“蓬雪好像从一开始便不怎么喜欢我。”
“嗯?你这么一说......好像真的是这样的,不过它可与我们认识还没有多长时间,为何会对你如此有敌意?”小羽也百思不得其解。
“罢了罢了,不过是只仙鹤罢了,万一我真的不讨动物们喜欢呢?”旌尘觉得有些尴尬,但又不想承认自己那张冷若冰霜得脸真的十分讨人厌。
小羽也知趣地不再提起,只是下了床,穿好衣服,蓬雪便乖乖的跟在小羽身边。
“如此粘人得仙鹤,我还真是头一次见。”旌尘无奈的笑了笑。
小羽一边穿着衣服“怎么?大人这是吃起蓬雪得醋了?嫌它霸占了你的位置吗?哈哈哈哈~”小羽笑着,旌尘却只是无奈的摇了摇头。
似乎小羽在旌尘面前真的只是一个黄『毛』丫头,没有人直到这至死不渝得情愫是什么时候生出得。
“今日,我们还需一同上殿。”自从回到仙界,仙界得律法便处处束缚着旌尘和小羽的手脚。
小羽可是十分不喜欢仙界得制度,觉得仙界并不是所有的人都能像遥迤一样逍遥自在。
但是罢了,虽说小羽是妖,但此时身处仙界,寄人篱下难免要低头。
“拿着。”旌尘从偏殿得梳妆台上拿起了一把木梳。
“要我拿着这个......做什么?”小羽不解。
从前得时候旌尘每一日起的比鸡还早,但自从与小羽同窗之后就越发爱睡懒觉了,这连旌尘也百思不得其解。
“为我束发。”旌尘披散着头发,蓬头垢面的。
小羽一手拿着木梳,一边敲向另一只手掌“唉,旌尘上神可真是越发不顾及自己的形象了。”
“怎么?小羽这是嫌弃我了?”旌尘穿好了衣服,坐在镜子前。
“罢了罢了,人间呢有句俗语,嫁鸡随鸡嫁狗随狗,也罢也罢......”小羽轻声笑着。
旌尘双手撑膝,回头看向了小羽“小羽胆子真是越发大了,竟然如今也敢调侃我了。”
“不不不,小羽怎敢,不过说真的,以后,小羽的胆子会更大的。”小羽竟然说完还调皮的对旌尘抛了个媚眼。
旌尘一边笑着一边摇头,转过身去,面对着铜镜。
小羽拿着木梳,走到了旌尘背后,一边轻柔的梳着旌尘的发丝,一边注视着旌尘的肩部“还疼吗?”
“你为什么总是这一句?”旌尘发现每一次小羽关心自己的时候都是问自己“还疼吗?”
“那不然呢?小羽还能问大人什么?”小羽也忍不住笑了出来。
“你为什么从来不问我是否无事?”旌尘想起从前只要是自己受伤了,无论是谁,上来都会先问“你没事吧?”
“小羽不瞎,怎么会会如此愚蠢得问题?”小羽看得见旌尘的伤,甚至是否严重都能知道的一清二楚,既然受了伤,为什么还会无事呢?
“小羽果然是这天底下最特别的女子,连关心别人得方式都有所不同。”旌尘透过铜镜得反光看着小羽得一颦一笑。
“别人?大人在小羽这里居然自称别人?大人也是个特别之人。”小羽早已将旌尘视作自己得至亲。
“那......我该如何称呼?难不成,是夫君吗?”旌尘一脸俏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