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怨也只好搁在一旁了。”
“莫兄,这件事你也不用太过担心,费师弟是我师弟,等我五派合并之后,莫兄和我也是师兄弟了。死者已矣,活着的人又何必再逞凶杀,多造杀孽?”
左冷禅这番言论看似大公无私,实则暗含威胁之意。
潜台词很明显。
若是今日你不赞成并派一事,那么我师弟的死一定会追究到底。
若是赞成嘛!
那就成了一家人,个人私怨可以暂且放在一边。
莫大先生还在取舍之中时,左冷禅直接替他表了态,“南岳衡山派于并派之议,并无异见,东岳泰山派天门道兄,贵派意思如何?”
五派中,一时间被左冷禅搞定了四派,最后只剩下泰山派。
大厅左侧中顿时走出来一个身形消瘦,年若30上下,穿着宽松道袍的男子,正是泰山派的新任掌门人天门道人。
他早已准备充分,仿佛就在等这一刻的到来,顿时站起身向大厅中的众人拱了拱手。
声若洪钟的说道:“泰山派自祖师爷东灵道长创派以来,已三百余年。贫道无德无能,不能将泰山一派发扬光大,可这三百多年的基业,说什么也不能断绝自贫道手中。”
“这并派之议,万万不能从命。”
天门道人的话刚出口,顿时大厅中爆发出一阵乱哄哄的喧闹声。
好似在说,“来了来了,我就知道五岳并派一事不会顺利,有热闹看了。”
少林寺的方证大师和武当派的冲虚道长又情不自禁的对视了一眼,显然已料到了过程不会顺利。
只是没想到当众发难的会是泰山派。
不过作为被邀请来的观礼一方,他们轻易不会发言赞成某一方或者反对某一方。
之前出言挖苦过左冷禅的那位昆仑派长老,此刻又跳了出来,“左盟主,任你巧嘴如簧,也隐藏不了你吞并五岳剑派的野心,看吧,果然是被你威逼的。”
左冷禅的脸上顿时青一块紫一块,一时间气的直接从台阶上走了下来。
他倒背着双手,双眼如刀子一般瞪着大厅中的天门道人,直看得对方后背冒起了一排冷汗。
左冷禅还未发言,从天门道人身后又蹦出一白发道人来,“天门师侄这话就不对了。泰山一派,四代共有四百余众,可不能为了你一个人的私心,阻挠了利于全派的大业。”
众人见这白须道人脸色枯槁,说话中气却十分充沛。
有人识得他的,便低声相告:“他是玉玑子,是天门道人的师叔。”
天门道人听玉玑子这么一说,顿时一张脸胀得通红,大声反驳道:“师叔你这话是甚么意思?师侄自从执掌泰山门户以来,哪一件事不是为了本派的声誉基业着想?我反对五派合并,正是为了保存泰山一派,那又有甚么私心了?”
玉玑子嘿嘿一笑,说道:“五派合并后,声势何其大盛,五岳派门下弟子,哪一个不沾到光?只是师侄你这掌门人却做不成了。”
天门道人顿时怒气更盛,大声道:“我这掌门人,做不做有甚么干系?只是泰山一派,说甚么也不能在我手中给人吞并。”
玉玑子道:“你嘴上说得漂亮,心中却就是为了放不下掌门人的名位。”
天门道人怒道:“你真道我是如此私心?”
一伸手,从怀中取出了一柄黑黝黝的铁铸短剑,大声道:“从此刻起,我这掌门人是不做了。你要做,你去做去!”
众人见这柄短剑貌不惊人,但五岳剑派中年纪较长的,都知是泰山派创派祖师东灵道人的遗物,近三百年来代代相传,已成为泰山派掌门人的信物。
玉玑子退了一步,冷笑道:“你倒舍得?”
天门道人怒道:“为甚么舍不得?”
玉玑子道:“既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