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的嘴唇至于笛子之上。
不一会儿,晏辉便听到他演奏完的曲子从不远的地方传来。
他不禁瞠目结舌,使者演奏得节奏在个别地方做了调整,听起来远比他刚才的版本精妙得多。
画面外,孟婷已确定这曲子就是她登船第一次听的那支,现在总算是找到出处,但冥冥之中,预感这故事好像已经有了悲情的色彩。
“原来这曲子使者也会,看来我是班门弄斧了,惭愧惭愧!”
水灵儿奏完,晏辉汗颜不已,只能自认技不如人。
水灵儿抹下眼角不知何时留下的一滴眼泪,低声道“非也,是我第一次听的曲子,但奇怪的是,偏偏一听便会似的,而且吹出来竟一气呵成,连我自己都没想到……”
晏辉再次见识了使者的直肠,倒是觉得交流起来痛快得多。“那的确奇了,不过不管是不是第一次演奏,您刚才的无论技法还是情感的拿捏都高于我许多。”
水灵儿对这些夸奖并不在意,还是关注这曲子本身“这曲名是什么?”
“《灯烛乐》。”晏辉语气中有些遗憾似的。
“相传是一位世外高人的妻子最爱琉璃灯,他为妻子做了满园的琉璃灯,却发现自己行将就木,于是自然抒发了一曲,便叫做《灯烛乐》,后来二人携手告别,此曲也成绝唱。如今世人常在悼念故人时演奏,是我刚才想一鸣惊人,故而唐突吹奏,未免不合时宜,使者莫怪。”
“没什么,一首曲子罢了,你早些休息吧。”
水灵儿忽然不想说话,收起笛子,转身回去。
晏辉听她起身,恭敬拜别。“那就不打扰您休息了。”
晚上,水灵儿在草席上辗转反侧,为什么挺好听的曲子让人听着心口疼,难道这就是师父所说“以苦为根的花开得再美也是苦的?”
早上,水灵儿本想一早就去采药,可山中雾气迷离,只好等太阳出来再去,待到找到草药洗净煮好,已是晌午,先给司空晏辉乘上一碗,自己也有些倦意,端着刚才煮的菜粥,隔着冰幕席地而坐。
水灵儿边吃边看着冰幕,觉得奇怪,早上就觉得这冰幕似是薄了许多,现在看起来比早上更透亮了,她几乎可以看清司空晏辉的模样。
别说,喝了净水之后,真比之前顺眼多了。
得赶紧给他治好,让他回去。水灵儿心中做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