铂鄀牵着耳鸣的孩子换了房间,孩子很安稳的坐着听医生让她闭上眼。
思维混乱,各种焦躁不安开始蔓延,你听得到的,心脏简直要跳出胸腔。
孩子听见了医生的话,睁开眼睛的时候已经快要深入病症。
为什么一个本平凡的存在,成了这副模样。
孩子的膝盖真的痛,蹲在地上不想再走了。
恐慌的眼睛里似乎开始委屈,关节的痛让孩子分不清楚自己是不是站的起来。
铂鄀放着孩子自己取药,看着那单子上的资料,看着检查下来的混乱世界。
我们很幸运,陪你来检查的人儿认可你的病症。
很痛不是吗。
铂鄀想起了自己被军医说了的话,那种感觉,说痒又痛。却在自己无法直接扣抓的地方,放肆扩大感受。
我们知道感受,所以我们,知道痛处。
走吧,还有人在等着呢。
孩子又窝在了房间上,孩子真的颓废了。半醒不醒的,安静的躺着。
社会教育我们,从不可轻易死去。
却不教育我们,如何对待没有希望的人儿。
铂鄀也不强迫孩子吃饭了,端着水杯拉起孩子空落落的躯干。
是啊,我们至少,还有权力。
安眠药还是拿到了,不是几片,而是一盒
孩子睡在他伸开的臂膀上,头抵着他的胸腔,闭上了眼睛。
铂鄀打开了通讯,时隔许久的看那网络上没有窥探的话语。
这个城还算发达。
在这灾难里。
铂鄀的暴虐执了,捏碎的工具扎在了他的手上。
我们总觉得灾难会降临在别人身上,不是自己干的,为何要去庇护。
她怎么还不滚,只要她离开了靠咱们这座城的军力怎么可能抵挡不了那些东西。
明明是个神,怎么还在带来厄运。
听过一次,不就知道了吗。
圣灵为什么又来了?在铂鄀的面前轻轻的飘荡着。
他们对视着,安静的活着,也互相呼吸着。
圣灵抬起了手,按在他的眼睛上,按在他的世界里。
铂鄀不知道孩子这么活下来的,铂鄀对自己而言,并不能用他的世界安慰孩子。
圣灵带给他现实,带给他陈旧的思维带来的偏执。
村民高举火把,村民高举着火焰,他们游行着他们嘶喊着。
带头的人儿挥洒所谓的圣水,沐浴在人们身上沐浴在他们的厄运里。
铂鄀看见了,被称为历史的过去。
死神带着斗篷,露着头在人群里放肆的笑意。
带头的人抬起木桶,他们奢侈他们放肆那味道分明是油
孩子带着枷锁,跪坐在土地上不言不语。
死神的爆笑只是没有发出了声音,捂着嘴缺放肆勾起弧度。
“烧死罪恶,还我们神的爱戴!”
焚烧神明,驱赶温暖。
孩子爬起来了,在那不知道是什么组成的肮脏物里爬了出来。
带着一身焦黑黑的躯体,带着一身难闻的味道,带着黑发带着被枷锁束缚的躯体。
“狠啊,死了都不给你拿下来。”
死神低压着身躯,接近紧贴的爱上地面,镰刀倒扣着,隔开了肌肤同样割断了枷锁。
看得见的,那被钢铁束缚过的地方,烂肉在扭动着。
孩子的手在脸上触碰,看着手上黑漆漆的粉末看那其实是自己的肌肉组织。
死神只是戏谑的笑着,跟在孩子身后看她走入那些没有人的荒野。
我们触碰不到的,因为那是已经经历过的啊。
又一次啊。
孩子在走,留下一路的血脚印留下足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