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踩着地板抬头看着那侧着脑袋笑的人。
“你是不是矮了。”
不再玩闹的拿起她给的杯子,不热温温的。
“不可能。”
孩子很明确的告诉他,“除非我断腿了。”
铂鄀放下了空杯子带着脖子上的毛巾凑近她的脸。
“你就不能说我高了?”
铂鄀自己,需要克制。
孩子也放弃一切感受该有的东西,不去询问工作的结果不去询问为什么他们带着血迹回来。
可孩子还是要提醒着他。
“罗奡给你发信息了,我没看是啥你看看波。”
孩子知道他的通讯工具对她没有密码,孩子也知道他所畏惧的都有什么。
“是吗?”
他的发还有些低落水滴,他的发贴在脖颈上被毛巾覆盖。
孩子也不打扰他的查看,站在床上看他的后背,有伤,还不浅。
下意识的摸摸看,有些硬性的肌肉告诉这伤痕确实久远了。
“铂鄀这个,是前几天的吗?”
孩子对伤疤的经验并不少,看起来,这是旧加新。
铂鄀停止了表达的信息,扭过头看着那身后的孩子。
“要听实话吗?”
也许是放开自己的压抑,铂鄀之前是不会呆在这里。
“那你要骗我啊。”
铂鄀放下了通讯界面想了想说。
“这个是你第一次跑的时候留下的。”
孩子的脸落寞了,自己的自卑开始了。
“我去缴贼窝的时候里面有个孩子,因为也是白头发我以为你会在那。”
孩子知道了,那是从学校逃离后的开始呀。
“那时候我明明是染的”
“我知道啊”
孩子没说过,孩子有些错愕。
铂鄀笑着指了指她的发说着,“你都没察觉吧,新长的头发跟那里是黑色的,我看到了。”
我们是无神论,我们却排斥诅咒。
“搞什么嘛”
孩子坐下了,背对着铂鄀不打扰他办公了。
都能感觉得到,各自背部的存在。
“你头发长长了”
铂鄀轻笑的听她的话,打着字回答着,“是啊,要给我扎起来吗?”
这一刻间,都放松自我吧。
孩子看不到他这一句话后,打字上的停顿和那严肃起的脸呀。
“好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