灭了。
这是一个冬天,她在困乏中释放温暖。
神明不爱人民,神明不爱世界,神明看着人们疯狂前行,神明看着他们踏入阶梯。
那是掩埋,那是被恳求的希望。
我们的灵魂,一文不值
无法贩卖,无法丢弃。
孩子睁开了她的眼睛,内脏被夺走的触感让她还无法支撑起身体。
她在同样的姿态里看向她所信仰的神明。
她们离开了世界,她们丢失在黑暗里的生命。
但她们真的死去了吗
她们的躯壳本就是堆积而来的,她们的身体崩裂成尘埃。
一个种族没有礼仪,一个种族不需要新的征程。
圣灵一直在她耳边低语,说着可悲可喜的话,说着不知道何处神明的话。
孩子在努力坐起,却被自己身上的液体灌溉了躯壳。
我们的发,成了红色
这是重新长了的躯干。
她坐在棺材的一边,看着被自己耳鸣丢失声音的世界。
她的眼里被暴力掩盖,没有固定形态的生命撕拉一切能够到的活物,激起的血肉覆盖这地下的世界。
火的温度还在蔓延,灼烧企图突破的存在。
痛苦会覆盖一个人全部的支配。
他们扭曲他们喧嚣。
如同十狱里浅显的模样,生命在哀嚎。
这是让人们最能接触痛苦的行为,但不是让他们理解悲哀的行为。
没有人的内心坚不可摧,除非她本就没有情感可言。
不喜不怒,不言不语,没有自己的欲望不在乎生与死的交替。
我们不食鱼肉,我们不占米油。
我们不吃不喝接受了真正的天堂
支点早已经被炸毁,坍塌的废墟爬不出地下的阻碍。
他们不爱光,他们隐藏地下挥霍而生,支配少许的地域歧视不甘心的弊端。
他们在自己的黑暗里忍受光源的可怕,没有佐料碳烤的肉体并不是容易入口的东西。
孩子半睁着自己的眼睛痴呆的坐着,她正面对着似曾相识的一幕。
第一次衍生这个念头时,她的神明给她的释放。
撑到现在还活着的意义是什么呢
很简单。
不爱人民不爱世界,不爱天堂不爱地狱。可以不吃不喝,可以不喜不怒,不思考如何存活不思考怎么苟活。
她在卑微和困乏交替里隐藏在世界里小小的一角,成为食物成为宠物。
为什么还活着呢。
她的念头只有一个
尘爷还活着
现在是万丈的深渊隔阂,但她的全部人生还活着。
她在卑微的攀爬里照顾起来还没有见过世界的孩子,她在偷生中明白不可以污染任何一个孩子的世界。
隐藏悲哀隐藏暴怒隐藏黑暗隐藏叛逆。
带着温柔如水的笑容养育幼儿的心灵。
成为他们心里的神明,成为他们口中什么都懂的神灵。
她的笑意成为了习惯,不论面对什么她都用着正常的笑意。
可肌肉是大脑管制的。
她在哭泣里可悲的笑着,失去了真正理解的情感忘记了本该在何场景里温柔的活着
我们穿着衣物掩盖自己的躯体,我们用着行为掩盖自己的心理。
只要装的很乖,就没有医生来宣告你的日期。
孩子痴痴的看着大火的蔓延,烧过了被抓爆心脏的食物,烧过了黑色神明被撕裂的尘埃。
那新的收尸人崩裂成为流淌的黑暗,流淌在她所坐着的地带,流淌在那打开的棺材之中。
她的手终于行动,伸出去正对着喷涌爆炸的火光。
我们的眼睛里只剩下了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