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了口牛奶拉了拉没有盖好的被子。
“自愿参军的都是活不下的,与其让子女苟活着,为什么不学习怎么袒护自己。到达标准后也不用被迫参军啊。在这种世界殴打同类的,才是真的笨蛋。”
“你进过军队吗?”
陪着她,安静的聊着。
“那倒没有。”悬空伸出来的脚晃荡在了打开的窗外,有光的照耀也不算很寒冷。
捧着杯子轻轻的笑了。
“我不喜欢那种被教导成队形的命令战队,很早以前我确实有过自己领导的。不过他们都讨厌不明白实力而不接受指挥的。”
轻轻的笑了,收回还是有些凉意的脚盘坐着。
“我养的最久的也就那几个孩子吧。基本都是我教的,不过影行是真的自己在竞技场学的。”
也许是开心了,也许,真的放松了。
“我以前捡到过一个孩子,从盗贼窝里面捡的,他还说我不守妇人之道。我也不知道他是接受的什么教导。”
想到了自己的孩子笑着。
“他叫梵生,被我养大后,成了君王,他也从处处反驳我的作为知道了我靠怎么养活他。”
“一开始,他觉得我就是个身体有障碍长不大的人,他就觉得我是个雇佣公会的成员而已。他说自己讨厌烧杀抢掠的人,我问他既然讨厌有血腥的地方为什么还要跟着我。他说,自己一个人连家都回不去。”
“他回到自己国家后看见了我的通缉令,一开始他也没有过分抗拒我的头发色,直到他知道我并不是靠着护送什么活着的佣兵。他的家人拿军队讨伐过我,他还给我报信了。说起来挺矛盾的。”
“我自己并不会教育孩子,我也不擅长跟别人表达什么,我怕我自己的世界观会影响到觉得世界很美好的人,我只是袒护她没有死在回去的路上而已。我没有反抗他们的军队,因为我知道,对于一个国家我的通缉死掉就可以解决。毕竟我很清楚我还能活过来。”
“不过我没想到,他居然埋了我。我废了好大力气爬出来,混小子给我埋那么深。我也没有直接走,我看了皇族的教育,看着他还没有到该娶妻的年龄被迫订婚。他在教堂里祈祷上帝,祈祷上帝解开皇族的束缚。”
“我跟他说,为什么不自己成为君王。刚开始他没听出来是我的声音,他就问,君王到底是什么。我说,君王只是一个能让子民仰望的东西,是善还是恶由君王自己决定。”
“他在离开的时候问,自己杀了袒护他的人,自己该如何偿还?当时我就笑了,就走出来问他,你说的是我吗?那孩子当时吓傻了。我就是要跟他说我死不掉的。”
“他让我住在书房里,虽然里面的东西我很多都是读过的,而且那些手写的历史还有被纂改的地方,我自己不会领导人,他跟我学的只是我一面的阴暗,我可以处处反驳他的理念让他知道君王也是会被责罚的。他也做到了,被我气哭过,又自己跑回来。那是我第一次认真教育一个孩子,我收起了自己早就对活人厌烦的东西来教育一个还没有看到光的孩子。那也是尘爷教我的,好坏只是个人决定的。”
“他不认为我是神明,他只是觉得我可能是个地狱里的人,毕竟黑不拉几的。我没有完全给予他安全性,别的国家讨伐时,他问我,怎么才能让愤恨他们的人真正离去。我说,肉体死掉也可以,但你必须要让对方知道你的恐惧。”
“他不会战争,他的家人也离开了他的世界,他在被压上断头台的时候没有说话,他听着别人对他家族的辱骂也没有反应,我能知道他已经做好死掉都准备。我也知道刽子手们绝对让他死去。”
“他没哭,就是看了眼站在下面的我,那时候,他还没没长大。”
“我就站在下面对他,‘为什么不祈祷你的神明呢’他并不认为上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