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予我们幸福吧。
他们依靠着通讯上的时间来判断白天黑夜。
安塔利亚带着自己的沉闷围绕载具的一定范围内盘旋。
“安塔利亚怎么了?”夜间不太适合行动,尽管天空依旧黑暗,但野生魔兽的作息还是存在的。
水源的阿尔法装罐着容具,帮着医务人员给活着的人们更换纱布。
守夜的孩子们生着火源,看着已经走过一次的荒地沉闷呼吸。
“她还没有缓过来吧。”擦拭好自己的长枪掂量着,“你们都是第一次见人死去吧。”
这句话的信息量很突出了。
“虞语?”
看着稍微笑了一下的孩子说着“她应该还没有彻底缓过来,毕竟那么大的场面,还都是自己的伙伴。”
将长枪倚靠在自己肩上坐在火堆边,看着着带着阿鹰乱飞的安塔利亚。
“你杀过人?”
为野狼洗刷皮毛的利隐也看向了虞语。
“算吧。”呼出一口气说着,“我的奶奶她说我早晚会面对的,我的父亲带着我去过一次外面的世界,杀过几次魔兽也”
小时候的记忆涌上了脑中,握紧枪柄说着。
“也杀过几个人”看着虞语带出来的笑容“不过父亲说,他们都是盗贼,死不足惜而已。”
家教归于严苛的话,是会给个体带去不必要的压力。
他们都是因为图腾聚集在一起的孩子,他们没有归于询问过对方的生活,他们不像自己的先人们一样,摸打滚爬聚集在一起生存着。
听到了这些的铂鄀倚靠在载具上问着。
“你们想过自己会面对战争吗?或者说是你们会怨恨这个命运吗?”
孩子们的愣象稍微的明显,沉默的大气带来呼吸的沉重。
“我不会。”卜尔生抛弃了他的寡言站在大地之上看着别人。
“我也去过外面的世界,不过外面的人知道我们本来的身份时,说我们是奴隶族,我问过老人为什么。他们说,我们一族,本来就是被当成战士用来送死的,是神明终结了这个延续。”
当年的政策,触犯君王被贬奴仆。
“我稍微有点害怕。”握着自己的法杖走下载具。
“妈妈告诉我的时候我以为我会被当成奴隶来使唤,我不清楚为什么老人们都说,‘哪怕为神明失去生命也不要感到惋惜’,我也以为神明大人会是一个像那种嗯很强势的那种吧。”
勉强笑着握紧自己的法杖。
“但看见神明大人的时候我真的是有点慌,原来是个看起来比我还小的人。或者说,感觉神明大人很可怜的样子”
皱着眉头带着笑容来到火边取暖。
“我知道自己挺胆小的,也挺害怕打打杀杀的,但是既然我继承了这些,那我也该去努力试试吧”
我们都知道的,人的感情建立在安稳之上,但无法改变我们都是可以被情感支配的动物。
利隐拍拍野狼示意它进入载具为里面的人们取暖,拍掉自己身上沾染的狼毛走进火源。
“我见过神女大人。”坐在一块还算平整的岩石上看着燃烧的干柴。
“她问过我是否愿意帮助神明大人,我也明白阿婆说的话,我也知道这是我们村寨里所有上了年纪的人的期望,要说怨恨这个命运的话,我并不。”
轻柔的笑着说着“神明大人一直在庇护我们不是吗?”
待在载具之上的影行看着下面的同伴,安静的吹着干风看向自己的乌鸦。
默默的说出“不怨恨”
仰着头看黑漆漆的云层,掂动长枪触碰自己的肩膀。
“我觉得这不是怨恨,我相信有神明,所以我乐意为神明奉献自己的生命。”
笑得轻松看着还在乱飞的安塔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