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不得不来,也不得不走。
神明只负责降生,不负责原由,他们口口说着公正,平等,却先把最底层的生灵禁闭门外。
阻挡反抗的最快方法,压迫反抗。
细言碎语充斥着耳膜,神经抽动着,因为恐惧动弹不得。
成年人的殴打是孩子扛不住的,辱骂暴怒。
缩在箱子里睁开了眼,虽然黑,但是有光感。她听着,一纸之隔的喧闹。哭喊声叫骂声,细言碎语的看戏声。
伸手拉住狄尔诺留给她的外衣掀开纸箱的端口,物质的碰撞声。她看到了,荷包里的货币
爬出那还算干净的纸盒环顾四周,这是谁家残破的四壁,或者,并不是谁的家
没有门,甚至低矮的围墙。深呼吸拉起他的外套,不符合这里的款式。耳朵里充斥着的言语,从一个孩子的呼喊变成了几个。
环顾四周寻找可以用的东西,叠成一半系在自己腰上,扣好的匕首藏在娃娃里的荷包。
“神明大人”
撑爬着翻上那半面墙壁,那是蔚蓝的天,尘土的味道孩子们的哭喊,嗅到了,血的气息。
看不清那场景,一堆的人,力壮的男性挥动着不规则的枝干,地上躺着的是女生还是男生都分辨不出来,模糊的色块
顾不上观察顾不上情报,脚上裹着的纱布起到防护作用,踩在碎石上想逃离这个充满人气息的地方。
“站住!”那本在殴打孩子的男性,随即扔在身上那沾血的木棍。
“你偷的什么!交出来!”推开人群走来的步伐,厌恶,烦躁,恐惧。
看着他一手遮住视野的身形咬住自己的下唇,“不是你的东西。”
在他拎起来自己的前几秒扔下自己的娃娃,娇小引起的摩擦不大,丢弃在那晕厥了的孩子身旁。
这下勉强看清了,两个女孩一个男孩,挣扎着想逃离这个地方。
“我让你交出来可不是让你说偷的谁的!”捡回来的木棍砸向挨着她的石块上,“你这衣服,可不是平民的吧。”
看到了宝贝。
这里的人不畏惧黑发,因为,都是被抛弃的人们。
她的生存法则里,没有命运。
单手接下那锤来的木棍,阵痛吃不掉她的神经。抽出背后的匕首扣在手中努力想看清他下一步的动作。
“呦,还有这玩意儿。”
活动的筋骨,卷起的袖口。那是要开打的前奏。
视觉的涣散吃在口中的亏,企图冲伏刺向他的下腹。
神啊,拼搏吧。
闭上的眼睛聆听万物,风划破大气的方向。额头吃到的痛楚。没有练习,果然还是勉强。
一换一,左手扣住右手划开他的下腹,喷涌出的血迹。这洒向身体带温度的触感,比那会腐蚀的黑雨好多了
“喂看见没”“你看那个”“那不是上人才有的东西吗”
挣扎死掉的大人引起的注视,她的匕首,应该说是狄尔诺的匕首,吸血鬼们从不分享自己的东西,那是他的标志。一个宗族的标志。
“不会是奴仆吧”“看她的头发”“脖子脖子”
黑皮带那本是奴隶的象征。
“快走快走”一哄而散的气息。
是啊,脖子上被狄尔诺捕食留下的洞口还没有长好因为不是被感染的也没有去费药包扎。
算是捡回一条命吧。
捡回自己的娃娃走到躺着的孩子们那,模糊的视野里勉强看出身形,青肿红痕。
那是她的底牌,将那三个孩子拉到没人的角落,在那错综的钢板残废里打开她的药剂,红的像血,一人一滴撒在肌肤上。
看着伤口恢复气息变正常的人儿吃了口气,整理好自己的娃娃收好匕首起身要走。
“谢谢”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