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得到,我话还没说完,谁都不许走!”
嬴歌眯着眼冷嗤一声,她再度举起手里的阎龙佩,声音比之凌吾还要冷厉几分,能趁着这个机会将凌清荷的名声搞臭,何乐而不为呢?
凌吾看着阎龙佩,所有的话都堵在了喉咙里。
他原本想着事情是他有理,哪怕对方有七王爷护着也无济于事,可对方是他的亲生女儿,更是圣上曾经最宠爱的侄女,就算是有理,也会有所偏颇,更何况这件事他到底占不占理连他自己心里都没底。
原本就不想离开的众多朝臣一见嬴歌拿出阎龙佩,便又笑眯眯的坐下,继续心安理得的看起这场大戏来。
他们可不是不想走啊,毕竟阎龙佩在这儿,他们不得不从啊!
这么想着,他们倒是对嬴歌的印象又好了几分,这小姑娘可真是不错,懂得满足他们的好奇心理,比起那凌清荷来倒也多了几分趣味。
“三年前,我与凌清荷一同出去,却被她设计失去记忆,从而流落逃难到了苏叶村,随后被沈青山这道貌岸然的家伙哄骗嫁到他家,说是嫁给他当了妻子,实际上不过是给他们家当牛做马,日夜伺候的小丫鬟罢了”
嬴歌一字一顿,语气平静的说着,说话间,还伸出手让众人看清她手上遍布的茧子,明明是一双极好看的手,理应拿着团扇和画中看云卷云舒才是,却生生被人所害,落得个和柴米油盐酱醋茶作伴的日子。
“不是这样的!九娘哦不,姒儿,当初是我收留你,才叫你免于挨饿受苦,这么多年我们琴瑟和鸣,你万万不能因为我迎娶清荷就如此诋毁于我啊!”
沈青山在一旁听着,心口一滞,旋即从善如流的说道。
嬴歌看着他,眼神略微怜悯。
“诋毁?是诋毁吗?你娘日夜折磨于我,你不过是看着,琴瑟和鸣,若真是琴瑟和鸣,为何你一朝飞黄腾达就将我沦为下堂妇,反倒迎娶了高门贵女呢?”
“而且,你说你收留我,是本着善意,可母亲去世都不愿回去相看一眼的男人,连最基本的孝道都没有,又何来的善意?”
“你不是巧舌如簧吗?这些你怎么解释?”
嬴歌好以整暇的看着沈青山,话落,她就一把掀了外衫,露出其中的一身雪白孝服。
沈青山目光呆滞的看着嬴歌身上的孝服,口中喃喃自语,不知在想些什么。
嬴歌却不在意,她早就想给沈青山迎头一击,而抛弃糟糠之妻,置母亲之死于不顾,在孝期娶亲,这样的状元郎,圣上是不会再宠幸的。
当今圣上重孝道,重亲情,而沈青山这样不孝不悌之人,何以为官?
沈青山只要不为官,那他就是个再平凡不过的人,要对付这种人,她有千万种办法,萧九娘的仇怨,总归是能够报的。
宾客间一片哗然,连凌吾都被震的微退两步。
“我本以为沈青山高中,第一件事就该是接我和婆母进京享福,却没想到得到的消息却是他要迎娶高门千金,而更讽刺的是,这位高门千金还是我的庶妹”
嬴歌神情讽刺,眼神虽淡,看在凌吾眼中却如同利刃一般,刺的他生疼。
他看着嬴歌,就如同看到了当年那个骄傲如凤凰般的女子,她似在质问他,为何没有照顾好他们的女儿,反倒是让她吃了这么多苦。
凌吾脸色发白,不知道该作何反应,而他身边的胡瑾儿脸色也极其难看。
三年前的凌清荷只是个半大的小姑娘,再怎样也不可能那么狠心,这其中自然是有着她的手笔在其中,若是调查下来,只怕是
可她被萧绫压制了那么多年,好不容易她死了,她不想再让自己的女儿也重蹈覆辙,永远背负着一个庶女的称号,在萧绫之女的光芒下永远抬不起头!
“姒儿,当初你和清荷一块儿出去,是人贩子将你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