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稳固了掌家之权,她就嫌儿媳妇碍眼了,于是脸上渐渐浮现出疲态。
“娘,您这是怎么了?”
陈容明知故问,脸上的担忧毫不作假。
苏婶子咳了一声,低声道
“夫人往日这个时候都入睡了,今日是为了见大少奶奶,才硬撑着……”
姜夫人等着儿媳妇告辞,等得都不耐烦了,连眉头都皱成一团了。
陈容知道,可她就是赖在这儿不走,像只烦人的蚊虫一样,咋咋呼呼的,就是不消停。
“娘真的没事儿吗?婶子你看,娘看起来这么痛苦,我们要不请大夫吧?”
她两眼汪汪的看着苏婶子,生怕她不同意。
孙婶子嘴角一抽,睁眼说瞎话
“没事儿的,夫人睡不着觉就是这样的……”
陈容怀疑的瞧了苏婶子一眼,一脸恨铁不成刚
“都睡不着觉了,还没事儿,婶子就是这么照看娘的吗?真是太让我失望了!不行!不能再耽误了!我去请大夫!”
陈容还没起身,就被人拉住了,她抬眼一瞧,对上了姜夫人的眼睛,一脸欣喜
“娘,您醒了,真是太好了!”
不醒就要请大夫了,能不醒吗?
姜夫人看着陈容,头都大了
“一点儿小事儿,着急慌慌的,成何体统?”
“怎么能是小事儿呢?只要是娘的事儿,哪儿还有小事儿?”
陈容神情掘强,不服管教,却让姜夫人心中一暖,连怒气都消散了。
“好了,我自个儿的身子,我还能不清楚?”
姜夫人撇了撇嘴,语气却非常温和。
陈容拍了拍脑袋,一派谦逊
“说的也是,我怎么就没想到呢?……咳嗯,令仪失态了,口出不逊,还请娘责备!”
姜夫人哪里又会真的责备她,摆了摆手道
“行了,下去吧!别打搅我午睡!”
“是,令仪告辞!”
陈容退了下去,关上了门,嘴角弯弯。
————————————————
“苏婶子,你怎么看?”
姜夫人睡意无,翻了个身。
“大少奶奶性子急,心地倒是好的!”
苏婶子虽然先前被陈容训斥了,但她是个忠仆,只要是对姜夫人好的人,她都抱有极大的好感,也包括陈容。
姜夫人听了,眸子幽深,沉默了半晌才说道
“阿照怎么把那砚台送人了?她不是最中意那方砚了吗?平郎要多瞧一眼,她都不愿意!”
“早上大少奶奶不是送了小姐柳少师的扇子做见面礼吗?小姐许是投桃报李,就把那砚台作为回礼了!”
苏婶子一反平日的严肃,笑得连牙花子都露出来了。
“是这样?”
姜夫人心气儿好歹平了。
柳少师的扇子比起颜鲁公的砚台,也不差什么!
“你说阿照好好一个女孩儿,怎么就这么痴迷于读书写字呢?”
姜夫人实在是想不通。
苏婶子笑着看向姜夫人,不说话。
姜夫人瞬间明了了得,都是她自个儿纵的!诶!不提了!
“老奴打听到一件事儿,夫人听了没准儿会高兴!”
孙婶子适时转移了话题。
“哦?说来听听。”
“是大少爷屋里的事儿……夫人先前不是还担心大少爷因这新婚,而耽误了殿试吗?……今儿一上午,大少爷都在书房看书呢!可用功了!”
“竟有此事?”
姜夫人还是很了解她这个大儿子的,陈容又是他心仪的人,新婚两个人还不在腻在一块儿?奇了怪了!
“是真的……您肯定猜不着这都是大少奶奶的功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