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不是特别在乎。
“我若是担忧这一点儿,那何不直接让人来遣送粮草?”李慕歌掀掀嘴皮子,“如今京中流言早已甚嚣尘上,再多一点儿,又有何妨。”
她亲自护送粮草来边关,是所有人都知道的。
旁人会说什么,怎么说,李慕歌大概也能猜得到,当日路过茶楼,里面的说书先生案板一拍,主人公都是她。
魏临渊眼底泛红,隐隐有几分动容和怜惜。
李慕歌可不想当着胡老的面儿和他你侬我侬情真意切,她还要脸,连忙别过目光催促道“行了,换药吧,比耽搁胡老的时间。”
她是铁了心要看伤势,魏临渊也没办法,心虚的盘腿坐在床榻上,解开里衣的带子,将那一条伤痕露了出来。
纵然早有心里准备,李慕歌还是倒吸了一口凉气。
太深了,深可见骨,甚至连骨头都划上了,从右边的肩膀,一直纵观到左边的胸腔下面,伤痕几乎就有拇指粗,两边的皮肉还渗着血,青紫红肿,有些灌脓了,肿得晶亮。
胡老也忍不住皱紧了眉“王爷,您这伤口,怕是不容易好啊。”
李慕歌暗地里悄悄的握紧了手指,尽量平静着声音道“划开引脓吧,我这边带了几瓶能够止炎症的药,应该会有效。”
胡老错愕道“这划开,如今麻沸散稀缺……”
“不用麻沸散。”魏临渊道,“就直接划开。”
李慕歌全身上下别的没有,刀子倒是挺多的,小到不过指甲盖大小的类工刀,大到佩戴在腰间的弯刀,说起玩刀子,她也是个行家,便直接道“我来吧。”
胡老退开半步“那就殿下来吧。”
李慕歌将头不过指甲盖大小,斜面颇尖的类工刀在火烛上炙烤了片刻,才直接在肿起的皮肉下面轻轻割了一条口子,又用凑近了些,用手摁压着上方的伤口,将脓血挤出来。
魏临渊忍不住倒吸了口气。
“疼?”李慕歌拧着眉问了一句,手下的力度轻了些。
她的确想给男人一个教训,可这个手,它有自己的想法。
魏临渊摇摇头“不曾。”
疼是必然的,不过这些年来,他在战场上大大小小的伤也受过,曾经也半死不活的躺在床上过,可也没喊过一句,倒是刚才女子鼻腔里喷出的灼热气息打在他的胸膛上,让他有些受不住。
明明是在划开他的皮肉,他反而觉得有些心痒痒。
李慕歌一心扑在伤口上,没看见他的似难耐似火热的眼神,反而因为脓血太多,又划了几刀,下手又狠又利落,才让魏临渊躁动的心思勉强歇下来。
而后胡老又替迅速的他上了药,包扎了伤口。
一切做完,似乎也没用到多久的时间,魏临渊头上已经起了一层冷汗,他想着再拉上李慕歌说两句话,可又有些心虚,避开目光道“军中还有些事务……”
这回避的态度让李慕歌咬紧了牙关。
她冷笑着道“正好,我也还想起有些事情,就不打搅王爷了,我先走一步。”
“阿慕!”魏临渊恍然惊觉错了,伸手想要拉住她。
不过李慕歌早有防备,速度很快,避开他甩袖离去。
胡老无奈的看了他一眼“王爷,您说您这……这和殿下认个错,不也就什么事儿都没有了么,还找什么幌子啊。”
这不,人走了吧。
胡老见他皱着眉站在原地,也跟着摇摇头走了。
王爷这种性子啊,还有得磨哦。
李慕歌走得很快,她一路找到了狗头军师宋先生,问他要了几个人,又回头让人去玉门关里采购制作黑,火,药需要的东西。
一连三日,导致魏临渊连她的人影都不曾看到。
他知道这几日李慕歌同宋先生走得近,商讨完战事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