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起来九头牛都拉不动,李慕歌眼皮子一跳,偷偷在他腰背上拧了一下,扑通一声跪下:“皇上,太后娘娘让臣妹陪她礼佛,怎会嫁出去,皇上这样看……难不成,难不成是想将臣妹嫁去?求皇上饶命,饶过臣妹吧。”
李慕歌觉得自己是同不要脸的人打交道打多了,现在也能练就一番张口就来,睁大眼睛说瞎话的本领。
她身份特殊,这点儿小事儿也并不能让皇帝治罪于她,看着又着实糟心,老皇帝脸色沉沉道:“既然你想同太后礼佛,那就同她一道礼佛吧,这件事就此揭过,汝阳,回去。”
汝阳公主心有不甘,窃窃道:“父,父皇……”
“回去。”皇帝语气已经不耐。
这要不是自己的女儿,他现在就能让人拖下去杖毙了。
汝阳公主心不甘情不愿的应了一声是,狼狈不已的离开了,徒留下一地的水渍。
皇帝见着李慕歌糟心,很快也寻了个由头将人撵了出去。
才一出紫宸殿,李慕歌就坐在车辇上,掀开了车帘,冲魏临渊低声道:“你可要现在回去查一查,如今且看皇……那人的意思,是想让赵寒林去领兵,可边防图已经送了出去,局已经布下了,难不成就让他这么去?”
不说其他,单单是二皇子同太子的敌对关系,赵寒林的狭隘心胸,就让她无法信任。
若是这人去了边防,非但不能有所作为,还残害忠良将领,让敌人有机可乘,苦了的便是下层的士兵,和边关的百姓。
魏临渊此时急切的心情并不比她少上分毫,他道:“我先将你送回去,赵寒林那边,我会想办法。”
将李慕歌送到宫门口后,男人轻轻将她鬓角落下的发丝别到耳后,低声叮嘱:“我会去边关……这一仗免不了,阿慕,你等我。”
语气如此决绝,李慕歌早已和他有三年之约,纵然心中对自己的来历有所顾忌,可爱便是爱了,她猛然点头:“我等你。”
两人依依不舍,却迫于形式,不得不就此别过。
熟料这一分别,竟再也找不到机会见一面。
第二日,朝中传来消息,吏部侍郎赵寒林逛花楼摔断了腿,皇帝才在朝堂说,属意他领兵打仗,下一刻太监就来报,狠狠的在皇帝脸上甩了一个耳光。
与此同时,边塞传来消息,驻守于荆州奉城的孙良久孙将军,节节败退,连让两城,形势岌岌可危,竟是有直逼京都之势。
皇帝当时正躺在舞姬的肚皮上,听闻之后吓得差点儿摔下了床,当天下午,御书房内就跪满了大臣,请求让临王出战。
酒池肉林的安稳生活享受灌了,这些大臣们在慌乱无措之际,唯一想到的就是魏临渊。
皇帝别无他法,只能让魏临渊出征。
当天下午,魏家铁骑就风尘仆仆的出了城门。
李慕歌恍然从梦中惊醒,所有所感,问丫鬟:“什么时辰了?”
“申时了。”李慕歌骤然睁开了眼睛,惊喜的望着来人,“阿辰?你怎么来了?
”小五揉了一把她的头发:“受伤了也不告诉我,你这是想做什么?”
熟悉的语气不像是当初那种亲近中又带着一点疏离,她又惊又喜的撑着手臂,“你,你是不是……”
小五疑惑的看了她一眼,似乎有些不明白。
李慕歌一看,就知道他不像自己一样拥有记忆,无奈笑道:“说来你竟敢这样对我,怎么几日不见,胆子都变大了不少?”
小五歪着头怔愣道:“这几日做了个梦,梦见姑……阿慕你变成了我的姐姐,真是奇怪,像是亲身经历过了的一样。”
他扶着额头,想起梦中的场景便忍不住眯着眼睛笑:“虽然你是姐姐,却像个孩子一样,若是不好好照料着,心三顿不吃饭也成,受了伤也不说,真是气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