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生怕坏了她的名声,这会儿光天化日朗朗乾坤这么多双眼睛,他怎么就不怕了?
魏临渊冷声道:“你若是连命都不要了,也不见得在乎那点儿名声。”
李慕歌本意是不让他担忧,可知情不报,着实心虚,目光躲躲闪闪,含糊其辞,跟在他的身后入了太医院。
太医院里拉帮结派的可不少,魏临渊亦有熟识之人,恁凭李慕歌眼睛眨得飞快,也如实将她的伤情一一告知,开了许多药不说,临走前还细细叮嘱,让人好好养着,眼见着魏临渊那张俊美的脸越发黒沉,到最后跟要拧出墨来似的,李慕歌心虚的已经不敢有任何的反驳言语了。
出了太医院,魏临渊才冷声道:“这就是你说的没事?”
李慕歌道歉从不含糊,秉承着这次知道错了,下次可能还会再犯的意思,眼睛都不眨一下的道:“我知道错了。”
“知道错了,下次还犯?”魏临渊显然对她的那点小九九了如指掌。
李慕歌摇摇头:“不敢,不敢了。”
依照这人的性子,她哪里还敢呀。
李慕歌像个霜打了的茄子一样,又在她的身边。
男人步子缓慢,估摸着怕她走快那么一点就一口气喘不上来因此殡天,路上的蚂蚁踩死了不知几波,福寿宫还遥遥忘不见踪影。
她轻咳了两声,小声提议:“要不然,走快点?”
天知道她从未这样心虚过,偏偏错的在本身,拧不起来。
魏临渊那眼神轻飘飘的一撇,她就偃旗息鼓。
可这样走着,着实有些折磨人了。
李慕歌走了两步又忍不住提议:“太后宫中有步辇和车辇,你若是实在担心,让人过来接我就是了,这样走下去,也不知道要何年何月才走得到福寿宫。
”若不是见着魏临渊神情认真,她真的要怀疑这人是故意在折磨自己了。
“娇气。”魏临渊轻声道。
“我?娇气?”李慕歌瞪大了眼睛,差点儿一口气没提上来,就想问问他,这到底是谁在折磨人了,正常人都受不了这速度,要不是心虚,她早早的就走了。
好歹在御花园里,立春后也算景色宜人,她往湖边儿上的石椅一坐,挥手赶人:“赶紧去吧,再不去,等会儿回到福寿宫天又要黑了,太后娘娘铁定又得念叨我。”
魏临渊走之前将外面宽大的蟒袍脱下,拢在她的身上,“我很快回来。”
虽是下午,湖面却风大,李慕歌鬓角发丝吹得飞扬,她挥挥手示意他赶紧走,男人却又不甚放心,几番想要叮嘱。
这熟稔亲昵的场面让躲在假山后面的人几乎老红了眼睛,直接掐着石头,咯嘣一声就断了一截。
等到魏临渊离开了,旁边的小丫鬟才忍不住轻生提醒:“公,公主,您的手指甲……”
汝阳公主对自己断掉的手指甲恍若未见,反而是酸涩的问宫女:“你说,临王是个什么样的人?”
小宫女摸不准她是个什么意思,斟酌了片刻,踌躇道:“奴婢,奴婢时常听着有些姐妹说,临王爷战功赫赫,虽然是我南越战神,却也是从,从尸山血海里面走过来的,且临王爷,不苟言笑,浑身带着煞气,见着她便觉得呼吸困难,心生惧意,不过……不过今日见临王爷对小长公主却又似乎,并不大一样。”
话尽于此,宫女不敢再说,忐忑的去看汝阳公主的脸色。
“对啊,他待她,总是这么与众不同,让人,嫉妒。”汝阳公主轻声喃喃。
魏临渊待别人总是不苟言笑,疏远,甚至是冷漠的,自己若非有太子哥哥这一层关系,他怕是连看一眼自己也不屑,可是对李慕歌,他会脱下自己的外袍替她挡风,拉着她看太医,连一包小小的药,都要自己拿着,不怕流言蜚语。
这种打心眼只珍爱一人的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