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九章 尤澜面目(2 / 3)

防被那人一剑挑起,酒壶连同着剑一起擦着尤澜的脸颊,狠狠的钉在了他身后的床板上。

尤澜只觉得脸上微微刺痛,他下意识的伸手摸了摸,倒是没见血,对方的力道,速度,和距离都控制得极好。

他伸手舔了舔嘴唇,笑道“我要是不对他出手,魏临渊可又要从牢房里面出来了,再说了,我可是看在你的面子上,可没真的让他死无葬身之地,只是拖住他罢了。”

看在是自己人的份上,他又好言好语的说了几句,不过作用不大,顶多算是个糊弄人的托词。

凳子上的人半点儿没信他那些鬼话,起身,拔剑,酒壶砸在尤澜的身上,他声音冷若寒蝉“其他人可以,唯独他,若是再有下一次,任你是他的儿子,我也只会提着你的头颅回去复命。”

尤澜脸上的笑容慢慢的淡了下来。

等到对方离开后,他才漫不经心的捡起身上的酒壶,咬开壶嘴,拎着狠狠的灌了一口,直到女子不甘心的贴在了他的胸膛上,低声道“爷,您才是主子,他未免也太嚣张了一些。”

“嗤,你懂什么。”尤澜手指头勾着酒壶往外间一扔,眯着眼睛道“那可是个狠角色,连养育自己的人都能……”

那酒后劲儿大,女子没听清楚后半句究竟是什么,就只剩下了平稳的呼吸声。

这一夜没人过得安稳。

一场春雷春雨过后,剩下满地的凌乱,和匆忙的脚步声。

春季夜里微凉,李慕歌被冻了一夜,脑袋昏昏沉沉的打着喷嚏,瞥见魏临渊老僧入定一样面对着自己席地盘腿而坐,太阳穴就一抽一抽的疼。

她咬牙道“你我半斤八两,何必逮着一床被子说事儿。”

昨晚上,这人将那一床单薄的被子从铁栅栏里塞了过来,李慕歌怕对方给冻死了,又塞了回去,来来往往三回,可算是消停了,结果这大早上起来就着了凉,那点儿小苗苗就愣是被这人揪住不放。

他倒也不像唐僧念经,滔滔不绝口若悬河,这男人能意简言赅时向来不会浪费口舌,可那眼神,着实让人受不了。

对了,他想自己背锅的理由之中又多了一条十分正经的,正当的——因为她病了,得出去,得看大夫。

让人气得无话可说。

李慕歌捂着脑门,给自己倒了一杯水,正萎靡不振着,就瞧见来了个牢头,把两边儿的门都给打开了。

她一边儿震惊着,一边儿就看着男人抱着床被子进来,两床一合计,手臂拉着被子一扯,一扬,搭在了她身上,然后下一刻她就被裹成了一个粽子。

“阿欠……阿欠!”李慕歌一连打了两个喷嚏,才震惊问“你这是,你这是想做什么?”

伺机而动,暗地报复?

李慕歌总觉得自己生病了,脑袋就不怎么好用了,任由他将自己搬到了床上,耷拉着眼皮见着对方从袖中掏了一小锭银子扔给了牢头。

这私底下见不得人的交易很快就以牢头笑眯了眼退出去为终止。

她手困难的动了动,终于从被子里探出五个爪爪,有气无力的指着他道“你怎么还在这里?”

“我不在牢房之中,还能再哪里?”魏临渊反问。

“隔壁。”李慕歌动了动嘴唇,“等会儿要是被看见了,你完蛋就算了,那牢头指不定也要被你拖累。”

“不会,我让他去外面守着了。”魏临渊手指比划了一个数,显然,为了收买对方,他没少花银子,至于是什么时候的事情,李慕歌也没注意到。

她脑袋里一片浆糊,低声抱怨“你怕是个傻子吧,就为了能过来一趟,花这么多银子……”

心痛。

魏临渊摸着她的脑袋安抚“改日出狱后,家中钱财都交与你管。”

李慕歌噗嗤一笑,双颊微微酡红,迷离的眼神之中带着些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