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慕歌捂着眼睛,恨不得现在自己是个聋子,瞎子,哑巴,不想回答现在这个问题。
他们二人心知肚明,哪些话时真心的,哪些话又是做戏的,他们都明白。
她想装傻充愣,想避开这件事,可魏临渊难得逮到一个机会,平稳的声音像是老旧的破风箱,断断续续的道“阿慕,你……当初那些话,只要你说,它就是一个做戏,给别人看的戏,你说,它就是,你……”
说到后头,男人的声音已经带上了颤抖,他有些急切,急切的想要逼迫着李慕歌说是,想要得到一个,自己想要的,明确的答案。
想要两人回到以前。
想要装走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草木且有情,何况是人,李慕歌见不得堂堂顶天立地的临王爷被爱情折磨到近乎于卑微的尘土之中,可她尚且在尘土中挣扎,又怎么能拉得出这人。
这逼仄的,窄小的一方天地之中,她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呼吸,然后艰涩的道“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
破镜尚能重圆,可这碎了的镜子,好歹有一条裂痕的在那儿呢。
李慕歌只觉得眼睛发热,连忙垂着脑袋道“我今日找你,只为说城南庄子一事,其他的事情,以后再说吧。”
“什么时候?”魏临渊扯住她的手腕,打破砂锅问到底的,“十年,二十年,我不会等你到这么久……那时候,我可不管你答不答应,到时候圣旨一请,你也得嫁。”
“三年。”
李慕歌退无可退,咬牙说了时间段。
三年,这是她的最低限度了。
若是三年后,她还活着,这身体还没死,她的灵魂还安在,她就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