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李兴旺也怕啊,双腿哆哆嗦嗦抖如筛糠。
所幸的是,魏临渊来得很快,正要让侍卫将这两人押下去,却被李慕歌阻止了。
“等等。”李慕歌开了门,走近了几步,问衡齐先生,“你怎么能肯定,他们并非我的父母?”
“阿慕,这件事稍后再说,你先进去休息。”魏临渊怕她受不了这种打击,给衡齐先生使了个眼色,将身上的大氅解开披在她的身上,带着她往院子里面走。
李慕歌虚虚避开他,谨慎的拉出一段距离,沉着而冷静的望着衡齐先生。
衡齐先生摸着自己的那一撮山羊胡子,左右为难。
这是说,还是不说?
魏临渊是个疯子,可那晚上一看,这女娃子也不是个正常人。
疯子和疯子之间的事情,他跟着瞎掺和什么?
李慕歌淡淡道“你不说,我大可以问他们,只是较为麻烦些罢了。”
她的语气和平静,平静得有些让人心惊肉跳了。
衡齐先生面容一僵,最后还是无奈妥协“蛊的母蛊,那日本该是催化得差不多了的,就算差那么一点儿两点,你也不该无动于衷,又看到那蛊虫是吸食了……那位的血,你体内的蛊虫才被引了出来,就猜想。”
原本只是诈一诈,熟料这对夫妻做贼心虚,自己就露出了马脚。
李兴旺和秦淑真此时此刻也不像那般嚣张,经历了那一晚上的生死,他们看见李慕歌,就像是看见了从地狱里爬出来索命的勾魂使者,避之不及,根本不敢上去套关系。
这两人哆哆嗦嗦的,等李慕歌一个眼神撇过来,竟是惧怕得将什么都交代了。
“你,你确实不是我的女儿,可,可也是我救了你的命啊。”
秦淑真咽了一口唾沫,从李兴旺的背后伸出个脑袋大喊“你当是还在襁褓之中,是我把你从河边抱了回去,一直养到这么大,都说生恩不如养恩重,你,你就是这么报答我们的吗?”
李慕歌行为略有些迟钝,半天才反应过来“你这么说,阿辰,是真的和我有血缘关系?”
她屏息凝神,安静而认真的听着,生怕自己一不小心,就错过了什么重要的消息。
对比起这个消息来,这夫妻两不是她的亲生父母,显得实在是太过于微不足道。
衡齐先生觉得她这个表情绝了,难得的顿了顿,迟疑道
“按理来说,蛊的子母蛊是测血缘的最好办法,从来也没出过错。”
当然,这蛊虫稀少,难以培育,没有谁会愿意将这蛊虫用来做这种事情。
李慕歌心情起起伏伏,魏临渊也并不怎么好受。
多是懊悔和自责。
男女有别,阿慕对旁人关心太过,他不是菩萨,难以做到无动于衷,可也没想过,这两人,竟然是真的亲人。
从小五的那一声姐姐,再到衡齐先生的确定。
他拍拍女子的肩头,喉咙像是被人扼住了,拼尽了全身的力气,才说出一句话“他会好起来的。”
这个时候,一切关心的话语都显得苍白而无力。
李慕歌的神情似笑非笑,似哭非哭,各种情绪被揉碎了再混合在一起,个中滋味,酸甜苦辣都不足以形容。
衡齐先生仿佛一个局外人,很快便看清了当前的“局势”,心思忽而活泛了起来。
“其实,我倒是有一个办法,能够救里面那个小子。”他说。
那对夫妇被押走后,院子外面就只剩下了他们三人,衡齐先生摸清了两人的性格,便直话直说“我只有一个要求,放我走。”
王府之中住着不安全,这个疯子指不定什么时候回杀了他,就算不杀了他,那他也只有一个下场吃牢饭。
“什么办法?”李慕歌呼吸急促了许多。
衡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