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山中毒物多,士兵恐怕会受伤。”跟在他们身后的士兵忍不住道。
他们对山中局势并不了解,这冬日的晚上,可不像月色明亮,繁星笼罩的地方,不过大年初三,月亮也被藏在厚如棉被的云层之中,透不出一丁点的光亮,再加上雾气,稍有不慎便会被夜间行走的猛兽攻击。
就连他们都觉得困难,那位只会吃喝玩乐的世子,又有什么本事 。
魏临渊虽然要考虑越星的安危,却也不会让手底下的人白送死,蹲下来研究地上的痕迹。
“阿慕,他们没有经过这里。”魏临渊道,底下的草上并没有新鲜的泥土,虽然有不少足迹,却像是成年痼疾,是常年经过的人踩出来的。
“越星自尊心强,今日我言之过重,他怕是不甘心,这条道,是地图上唯一好走的一条道,他最大的可能性会选择这一条。”另外两条都是险境,就算是再冲动,越星也不可能去冒这么大的风险。
“地图在我这里,没有丢失。”魏临渊提醒她。
李慕歌无奈扶额“王爷,没有,不代表他记不住。”她伸出手指点了点自己的脑袋,越星冲动,纨绔,却不代表他愚笨。
对方被她刺了一通还没有走,足足一个时辰都待在那里,足够他将那地图记在心中。
魏临渊又何尝不知道,可再深入下去,身后的精兵难免受伤,这是他浴血奋战带出来的人,难免偏心。
而越星这种做法,若是真的出事,也用不着用自己的人的命,去赔他。
两人僵持了片刻,李慕歌忽然在鼻尖嗅到一股淡淡的血腥味。
她目光一亮,豁然起身,冲着魏临渊打了个手势“东方,沿着这条道往山坡上走,有人。”
她目光笃定,魏临渊便不再迟疑,吩咐身后的士兵小心行事,慢慢的追了上去。
李慕歌猜测得没错,越星是往这条路上走的,只是他运气不好,一来就遇见了一批人。
那批人率先发现了他们,且人数不少,他的几个亲卫都受了伤,只能被逼得节节后退,一直退到了东边的一个小山坡上。
“活捉那个领头的,朝廷剿匪,老子倒是要看看,他们敢不敢。”领头的人满脸横气,扛着一把近一米长的大刀,厚重,却锋利,像是刑场的刽子手。
越星等人已经被逼迫到悬崖边上,底下是一丛丛的树木,这样跳下去,就算不被摔死,也要被张牙舞爪的树枝捅个透心凉。
月亮站头露脚,惨白
的月光映照在青年的脸上,刻出了那一瞬间的后悔。
明明今日李慕歌才提醒,勿要莽撞行事,他晚上就想要深入敌营,入境落到这个境地,难不成,今日真的要死在这里?
这一队土匪近四十人,越星不过二十人的亲卫队,双拳难敌四手,他们又被暗算受了伤,如今已然是瓮中之鳖。
领头的土匪道“留下三两个活口,其余的都杀了,免得夜长梦多。”
大刀扬起,对准了被他们擒住的亲卫队队长。
“不要”他目眦欲裂的怒吼,眼眶充血。
月色冷冽,关山似铁,那一刻,越星似乎听到了西北铁骑的声音,渐行渐远。
是他,对不起这群陪着他千里迢迢,闯过千山万水的亲卫队。
那一刻,越星的心中是无穷无尽的悔恨和自责,像是滔天巨浪,将他溺毙。
咻!
一道尖锐而急促的利箭破空的声音以一种势不可挡的趋势,直接穿透了举刀人的手骨。
“啊”
哐当一声,大刀擦着亲卫队队长的手边落下,不轻不重的一刀砍在脚上,鲜血横流。
那土匪痛苦的捂着手掌,目光怨毒的朝后看去,“谁在那里?”
一簇簇火光渐行渐近,而有一个人,还在光之前,月色照在那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