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在他的耳膜上打鼓一样,激得他浑身都在颤抖。
“李大人,小的知错了,小的知错了,是小人鬼迷心窍,您饶了小人吧。”刘福受不住压力,一个劲儿的磕头求饶道。
尤澜站在边儿上,大概知道了前因后果,对陆弼道“这人如此污蔑李姑娘,定是要给些教训的,知府大人,您说对吧?”
陆弼一个激灵“自然是的,这人,叫刘,刘什么来着?”
“刘福。”尤澜提醒。
“对,对,刘福。”陆弼连忙发令,“污蔑朝廷官员,打三十大板。”
令牌一被扔下,刘福全身都瘫软在地上,被两个衙役拖了出去,没一会儿就传来痛苦的叫喊声。
审判完了,陆弼连忙摘了乌纱帽下来,冲着尤澜摇尾稽首“殿下是要那金庭一案的卷宗,那东西在大理寺那里,不如我陪殿下一起去拿?”
“不用了,既然李姑娘是大理寺的人,不如李姑娘陪我一起去取吧。”尤澜拒绝,又问李慕歌,“李姑娘,你觉得怎么样?”
李慕歌颔首“可以。”
刚才尤澜给知府提醒,大抵就是不愿意她显得太刚硬,传出去不好,这点儿情,她不承,也承了。
不过是去大理寺罢了,也不是不行。
长泽冲着尤澜左看看,右看看,就觉得这人是奔着自家老师来的,不爽道“老师不是还有事情,不如我陪质子殿下去吧?”
尤澜诧异的看了长泽一眼。
长泽比他生得要高一头,也不怕他这个质子的身份,冷冰冰的对视了过去。
尤澜愣了愣,不明白自己怎么就得罪这位首富家的公子哥儿了,只能冲着他笑笑“若是长公子愿意陪我一起去,也可以。”
“这……”李慕歌迟疑了一会儿,又看看外面。
那惨叫声还在持续,她倒是想去找那个刘福,“我确实还要事在身,多谢殿下理解了。”
“无碍。”尤澜爽朗的摆摆手,笑眯眯的问道“李姑娘这是要去找临王吧?”
李慕歌抿唇笑了笑,并不作答,这个关键的时候,她实在不适合大张旗鼓的去找人。
不过尤澜似乎会错了意,笑意淡了些,陪同她一起出了顺天府的大门,见着外面雨下了些,踌躇
了半天,才说“有些话,也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他轻轻蹙眉道“我知晓,李姑娘和临王关系好,只是我昨个儿见着,临王和那金庭的南若有些关系,李姑娘,你,你自己,多留个心眼儿吧。”
青年说得很慢,偶尔还停顿一番,显然是对自己这一番话很纠结。
“本来是不知道该不该对李姑娘说的,只是现在说出来了,自己心里也松了一口气,李姑娘,是有大才能的人,有些人实在是不值得。”尤澜说完,自嘲的笑了笑,“当然,我说的这些,李姑娘也可以不必当真。”
李慕歌没料到他会说这些,目光同他对视上,正好看到对方眼中的那一片关心。
反倒是长泽冷哼一声,道“不过是一个女人,王爷钟情,怎么可能变心,我倒是听闻,质子殿下可是为了一个女人闹到了皇上那里去。”
“长泽。”李慕歌心中咯噔一下,连忙呵斥,“你少说两句。”
她狠狠的瞪了一眼长泽。
这小子并不知道他们在演戏,这会又这么说,不是专门往尤澜的伤口上戳吗?
再一看尤澜,果然面如土色,勉强对着她扯了个不算笑容的笑。
女子心软些,李慕歌也不例外,她对尤澜难免有些同情,一巴掌糊在长泽后脑勺上“你给我说话悠着点儿,要是你不愿意,我自个儿带殿下去拿卷宗。”
“算了,还是我带他去吧。”长泽捂着后脑勺连忙道。
怎么能让这个花花公子和老师单独接触呢,万一这个花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