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名的委屈在心里面流窜,李慕歌忽然想到了什么,咬牙道“今日我身上戴了一个香囊,是药草特质而成,一旦碰到,必定会沾染上味道,你若是不心虚,便伸出手来让周围的人闻闻。”
登徒子怎么可能不心虚,他脑门上的冷汗都冒出来了,假装强硬的反驳“靠得这么近,就算沾染上了也不算什么。”
“你说不算什么就不算什么了?轻描淡写两句话就敢无视我南越的律法了?”李慕歌勾着一脚将他踹在地上,手中顺出一把刀,噌的一下就擦着脸颊插在了石板地上,“惯犯,你说,你到底祸害了多少人?”
“行了,他既然犯了法,就把人押进天牢吧。”魏临渊深深的看了一眼面前这个女子,心中的熟悉感越发的强烈。
好像,在哪儿见过?
勇气,智慧,不拘小节,还有,那双眼睛……
就在魏临渊要想起来的时候,他的参军骑着马走近,低声叮嘱“王爷,咱们得快点儿了,听闻今日外邦的使节来了。”
南越周围有许多的番邦小国家,一些依附于南越的,每年都会前来进贡,寻求庇护。
不过每当这个时候,就是老皇帝最厌恶魏临渊的时候。
魏临渊凶名在外,这些番邦小国对他有惧又怕,但无一例外,都是十分推崇的,这位大名鼎鼎的战神在他们的眼里,有时候比皇帝都还有威信。
功高盖主,老皇帝早就想削了他了。
但这一次,他又完好无损的回来了,魏临渊都到了快封无可封,奖无可奖的地步。
临走之前,他深深的看了一眼李慕歌,吩咐人将那登徒子专门押送进了牢狱,随后一拉缰绳,往皇宫走去。
李慕歌悄悄的退出了人群,看着他的背影十分复杂。
他果然没认出自己来,可是这一次没认出,就不代表,以后不会见面。
罢了,船到桥头自然直。
而另外一边,刚到皇宫门口的魏临渊下了马,让队伍回去修整,卸了兵器,自己带着副将军进了皇宫。
走在半路上,他忽然就想起了那个女子像谁。
“丫头。”他在心里默念。
一路进了小朝廷,皇帝还在高位上坐着,见他进来,捏在
龙椅上的手顿时紧了紧。
这个人怎么还没死!
“微臣参见皇上。”魏临渊单膝跪地,地面坚硬的触感让他微微眯起眼睛。
周围的几个番邦使者一见他,稀奇的左看看右看看,然后就是一通叽里呱啦的番邦语言交流。
然后其中一个头扎布巾的番邦人站了出来,用着那蹩脚的中原话冲着老皇帝道“皇上,我等,奉献出凤兰最美丽的珠宝,只希望,战神阁下,能够庇佑我们凤兰。”
凤兰是一个只有巴掌大点儿的国家,偏偏又是个富饶的地方,引起了豺狼的注意,不得已,他们只有寻求庇护,没有谁,能够比魏临渊让他们感到安心的了。
老皇帝藏在珠帘下的脸黑成了一坨煤炭,他阴骘的看了一眼那些美丽动人的珠宝,心里面只有一股发散不出的郁气。
“你等既然带着诚意而来,朕自然会庇佑你们的。” 他强硬的使者去纠正。
使者没有多想,行礼“多谢,皇上。”
老皇帝摆摆手,将目光投向魏临渊,感叹似的道“临王,这次你又立了一功,可朕已经不知道该怎么奖赏你了,不如这样吧,你说,你要什么?”
老东西真是越老越吝啬了。
魏临渊心里骂了一句,瞥到那使者中间打开的盒子里面有一支雕花簪子,簪子本神如水晶一般透明,而簪头那朵小巧的玉兰却带着渐变的红色,由浅到深,花蕊中的那一点更是红得滴血,簪子泛着荧光,却不显得妖魅,反而看起来傲骨铮铮。
丫头一定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