则重要的消息,是由临王府圈养的飞鹰送过去的。
夜色清明,塞北的荒漠上挂着一弯弦月,像是钩子似的。
一只飞鹰张开双翅,盘旋在天空之中。
底下的人吹了声响亮的口哨,飞鹰缓慢的降落,男人抽出绑在飞鹰上竹筒,拿出里面的纸条,打开一看,写着事情的经过。
“阿慕!”魏临渊眼神十分的无奈,“看来你真是一点儿都不自觉。”
说着他又不禁轻笑了起来。
不是早就知道她的性格么,也就是这种性格,深深的吸引了自己。
忽然不远处一个酒壶朝着他砸了过来。
老枯树的枝桠上坐着一个豪放的男人。
“魏老二,你笑成这样,想那啥呢不是?”
“你给我闭嘴。”魏临渊想要将酒壶砸回去,不过沉甸甸的分量让他收住了动作。
他打开塞子,仰头,烈酒倾倒而下,落入口中。
入口仿若无尽的思恋,带着一点儿苦涩,和回味的一点甘甜。
正在他思恋李慕歌的时候,李慕歌也会想起他。
不过近来她是没那心思了,因为她被好几起案子给缠住了。
夏日的午后,李慕歌眯着眼睛躺在椅子上,一边翻看卷宗,一边摇着自己的小扇子。
三伏正盛,屋子里就算是放了冰块,也不见得凉快了几分。
屋子内的门被人嘎吱一声推开,一个小小的身影慢慢的走了进来。
“姐姐。”软软糯糯的声音。
仰头看去,李慕歌道“你就这么过来了,你娘呢?”
话音才刚刚落,她就看见一个人影跟着踏进了屋子里。
“黎圆,你这个死孩子,又乱跑。”千衔气呼呼的瞪着李慕歌,“你给我们家孩子下了什么药啊,现在连我都不认了。”
李慕歌奇怪的看了她一眼,似笑非笑的道“你不是不让他叫你娘么?”
成天顶着一张男人的皮子,这家伙从头到尾都是假的。
千衔理智气壮的道“那也可以叫爹啊。”
李慕歌顿了顿,没忍不住,道“那你的心可还真是够大的。”
有这么当娘亲的么。
简直就是可怕。
小孩儿养了十几天,瘦骨嶙峋的脸上这才长出一点儿肉来,脸颊也不像一开始那样苍白,红彤彤的,看起来像小苹果一样,十分喜人。
因为伤势还没好完全,小孩儿也不如初见时的活泼了,只有一双灵动的眼睛还在滴溜溜的转着。
在看到李慕歌的时候,小脸儿都变得通红。
千衔看得啧啧称奇,忍不住凑过去捏着李慕歌的那张脸左看右看“你不是山中的妖精变的吧,短短半个月,就成了这个样子?”
两人的姿势暧昧,千衔的鼻尖更是差点抵在了李慕歌的鼻尖上。
随后,一把长剑轻飘飘的就落在了千衔的脖子上。
“你要是不想变成秃头的话,还可以再近点。”李慕歌淡淡道。
千衔面色一僵,摸着鼻子讪讪的退后了好几步。
“你这人,真是无趣。”她轻声嘀咕,却还是忍不住多看了李慕歌好几眼。
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这一个月以来,这丫头瘦得飞快,那张漂亮的脸蛋也彻底展现出来。
饶是阅人无数的千衔,也觉得李慕歌美得惊心动魄。
如今对方正着一袭素色青衣,倚在软塌上,凤眸微阖,越发衬着那精致的容颜不沾烟火气息,就好像九天下凡的仙子,比白玉还要无暇,只能够让人生出仰望的之感。
那青衣广袖之中露出一抹洁白皓腕,纤纤素手半撑着脑袋,另一只手翻着放在面前的卷宗,墨色的眸子之中露出些漫不经心的神色。
“嘶”千衔忽然倒吸一口冷气,捂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