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还是第一次有人给我这么说。”
一般来说,就算是仵作,出了用眼睛看,也很少去对一具尸体动手动脚,更莫说什么解剖了。
他还是第一次碰到这么有意思的人。
“你可知道我是怎么看到你的那份记录的?”穆长鸳转移了话题。
李慕歌犹豫了一会儿,摇摇头,却又点点头。
知道,又不知道。
“昨日我正是散值的时候,碰到了付主簿,他不慎撞到了我,册子落了一地,我却正好看到你这一本。”说道此处,他忽而轻笑了一声道“这还是我第一次见着有人写了这么多的东西,然而其中的许多却是我怎么也不能理解的。”
依照对方的顺手程度,穆长鸳猜测,一定有一个很厉害的高手在背后教导对方。
“只不过那个上面写的可不是你的名字。”他探究的看着李暮歌。
沉默了一会儿,李慕歌道“我初来乍到,这仵作间内尸位素餐的人自然是看不惯我的,昨日那人让我写,我本事正打算将这案子揽到自己的手上,没想到他竟然会在中间使绊子。”
或者说,她高位日子过惯了,还没有意识到这些人的劣根性。
至少改名字这种事情,她是真没有想到。
“看不惯你?”穆长鸳玩味的将这一句话翻来覆去的放在嘴里咀嚼,忽而轻笑一声,“怕不仅仅只是看不惯你吧?”
得罪了德亲王那个小心眼儿,还想好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