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顾历南伤你的证据,但也可以成为你深夜预谋不轨进我房间的证据。
顾维澈,我和顾历南一起叫你一声堂哥,这位堂哥大半夜没事往我房间里钻,居心何在?”
一时间,顾维澈慌了,迟莞能从他的表情判断此时他已经不如起先那般有底气。
迟莞极缓慢地眨了下眼睛,“你可以把顾历南告得坐牢,我同样也可以让你进去,两败俱伤,这又是何必?”
“我是小看你了。”
顾维澈眯眸深深盯着迟莞,轻摇着头,“能用这种表情跟人谈判的女人,你是第一个。迟莞,你是个什么样的人?”
迟莞对上那双和顾历南一样黑一样深邃的眼睛,淡声说,“我只是一个很简单的女人,不问世事,平淡生活。但是如果有人想要伤害我在乎的人,我定将和对方对抗到底。”
“你就那么有把握,我会放过他?”
“你会的。”
谈得差不多了,迟莞从椅子上站起来,她弯了腰凑近病床上的男人,“因为我知道你在意的是什么,名誉地位金钱,对你而言高于一切,用自己的名声去换取顾历南的牢狱之灾,不划算。”
迟莞转身要走,顾维澈在她身后开口,“阿莞,别落在我手里。”
迟莞没有回头,唇角微微扬起,“也请你记住我说过的话,我不允许任何人伤害他。”
……
顾历南睁眼的时候,迟莞已经回到了套房里。
九点钟的飞机回a市,她悄然出门又悄然回来,还给顾历南带了早餐。
“这边的饮食习惯跟我们不太一样,我就只买到这些。”
餐桌上摆着蒸凤爪,水晶蒸饺,白糖糕,还有一叠炒河粉。相对于他们那边的饮食,沿海一带较为油腻。
迟莞随意吃了几口,也没什么食欲。
顾历南起床洗漱,迟莞已经给他挤好了牙膏。
“胡子都长出来了,没带剃须刀吧?”迟莞拉着他的衣领。
“走得匆忙,换洗衣服都没拿。”
“要不要将就一下一次性的?”
“没事,回家再打理。”
顾历南要是习惯了用某个牌子某种型号的那种东西,随便换成其他的,他就会不习惯。
迟莞也没勉强他,不剃就不剃吧,反正他胡子拉碴的样子也很帅。
“吃不惯也随便吃点,比起飞机餐,这些要好多了。”
迟莞拿起筷子,夹了一个虾饺,示意他张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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