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秀才之身,在家族里也有了说话权。
是个可以依靠的,若是连这都靠不住,那小姐还能找个什么样的呢?
“难道在陆家村里给小姐找一个?我倒是想,你看看谁配的上?但凡有个好的,我都不至于愁到今日。”
陈大夫哑口无言。
他甚至觉得,陆风瑜就挺不错的。
至少知根知底,比那什么伯父家的长子强。
陈大夫与那妇人争执了许久,两人互不相让。
说到底,两人都不过是曾经共过主,有过公事的情分,在偌大的侯府里,也就只是混着个脸熟,话都没有说几句。
若不是在陆家村遇到了,说不定这辈子连有这么个人都记不住。
如今遇到关于小姐的事,谁也说服不了谁。
最后只能听小姐的。
两人都盯着小姐看,要问她的意思。
小姐红着脸,垂头小声道“我觉得,毕竟是外祖家,是我母亲的家,我还是,想回去看看。”
她说着,头垂的更低了,脸到脖子都是红的。
这个年龄的少女,对自己未来的夫君都是有幻想的。
谁不期望自己将来能嫁给高门贵子,有家世有才学,富贵无极彬彬有礼。
陈大夫还能说什么?
他想不出更好的办法去阻止她们。
最后还是没能留住,让那对假母女走了。
陈大夫气的坐在原处,好半天都没缓过来。
宛南拍了拍身上的泥和草叶子,拎着小水桶走过来,看见那假母女走到门口的时候,还回头看了看陈大夫,然后走出门去了。
宛南不想与那妇人扯上关系,巴不得她们赶紧走了。
可是此时看到陈大夫心情不好,又不得不安慰他说“若是真不想她们走,拿绳子绑了就是,有些事光靠嘴皮子是说不清楚的。”
陈大夫神色古怪的抬头看她,仿佛欲言又止一般,坐在那瞪了她老半天。
宛南被他瞪的有些心虚,问“做什么这样看着我?”
陈大夫没说话,良久,仰天长叹了口气,无奈道“小碗啊,你可记住你今日说的话,有些事,光靠嘴皮子是说不清楚的,若是将来你发现了什么了不得的事,可得多体谅体谅我啊。”
宛南点头“你若是没做对不起我的事,我自然不会怪你。”
陈大夫靠在椅子上,看着天上的浮云,良久才说“你要对小南好一点。”
宛南莫名其妙的看他“他是我弟弟,我当然会对他好,陈大夫你莫不是受了刺激,又犯病了吧?”
陈大夫“”
陈大夫大怒,拍桌而起“要老子说多少遍,我没病!”
宛南点点头,一副我知道有病的人都不会承认自己有病的表情,安慰的说“我知道,您老当益壮,不减当年,身体好着呢。”
陈大夫“”
这话听着怪怪的,但就是无法反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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