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大夫瞥了陆风瑜二人一眼,冷笑着说:“没路走了就原地踏步呗,日子怎么过不是过,还非得让一个小姑娘来给他铺路,活着有什么意思?”
俞七有些慌张的说:“陈大夫!你又犯病啦!你这不行啊!越来越严重了啊!以前都是失忆,现在是乱语啊,你今日是不是没吃药?”
陈大夫的脸顿时黑如锅底。
他娘个姥姥的,死小子咒谁呢?
俞七不给他说话的机会,推着他就往里屋走。
陆风瑜隐约觉得陈大夫的神色不太对,停下脚步,问俞七:“陈大夫怎么了?”
俞七讪笑着说:“没事,没事,每个月总有那么几日,少爷你不是知道的么?”
陈大夫大怒:“你个臭小子是哪根葱?推你爷爷做什么?给老子滚!”
俞七存心气他,立马接腔:“唉呀,你倒是把话说清楚,到底是我爷爷还是我老子?说清楚了我好考虑一下,认不认你这个长辈。”
陈大夫怒火噌的一下,灼灼燃烧,回身抓了根手臂粗的捣药棍,追着俞七就打。
一时之间,整个院子都是俞七鬼哭狼嚎的声音,颇为混乱。
俞五临走之前,看着上窜下跳的俞七,嘴角抽了抽,诚挚的对陆风瑜说:“少爷,要不还是把小九叫到你身边吧。”
这个俞七,他都嫌弃。
若不是因为他身份特殊,怕被老爷的人认出来,他无论如何都是要回来的。
哪能让俞七拣了这个差事。
陆风瑜摇头,看了俞七一眼,说:“活泼一些好。”
俞五便不说什么,告辞走了。
俞七攀上屋顶,见俞五已经上了牛车,这是要回县城了。
他连忙从屋顶另一边跳了下去,借着躲避陈大夫的追打,跑到外面去了。
陆风瑜也没上心,随他去了。
陈大夫累的气喘吁吁,但这两日憋着的一股闷气,也借此消散了不少。
他拎着捣药棍,缓缓走到陆风瑜跟前,站定,板着那張脸,严肃的盯着陆风瑜看。
到底是大小姐选定的夫君,他不接受也没有办法。
正如小姐所说,给陆风瑜铺路,让他将来走科举入仕的路子,倒是不失为一个好办法。
若是将来他考中了,小姐配进士,也不算辱没了身份。
想到这里,陈大夫的气彻底消散了。
陆风瑜见他拿着棍子,目不转睛的盯着自己看,还以为陈大夫连自己也要揍,结果等了许久,也不见他有所动作。
“陈大夫?”他试探着喊了一声。
陈大夫冷哼了一声,将棍子一放,对陆风瑜道:“把面纱摘了,我看看你的脸。”
“……在这里吗?”
陆风瑜间言四顾,有些迟疑。
陈大夫不耐道:“小南在抄药名,他们又都走了,没人,赶紧的,男子汉大丈夫,干脆一点,别磨磨唧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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