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必说出来再多一个吐的,能毫无负担地吃也是一种幸福啊。
“阿墨,饿不饿?”楚画梁笑着递了一块烤肉给唐墨。
“嗯。”唐墨本来就是长身体的年纪,接过来大口大口吃起来。
雷武见状,顿时也忘记了同僚的古怪反应,继续狼吞虎咽。
“所有人都必须吃,这是军令!”慕容筝忽然道。
“啊?”众人都傻眼。
“这顿不吃,下顿呢?吃素吗?那你们还拿得动刀?”慕容筝一声冷笑,“想想第一次杀人的时候。”
顿时,所有人都沉默了。确实,大多数人第一次杀人的时候也吐得要死要活,完全吃不下任何肉食,但那个时候他们都是一介小兵,自然没人在乎,这里的人都是扛过来的,而没扛过的,不是死在了战场上就是当了逃兵。
两只手同时放在了烤肉上,一个是风传鸣,一个是沐千华。
剩下的将领见状,咬咬牙,也各自上前,拿起烤肉就往嘴里塞,哪怕胃里反复,也一边干呕一边咽下去。
只有吃得正香的雷武莫名其妙——这烤肉有这么难吃吗?看大家都要吃得吐了!
慕容筝这才满意地点点头。
这种心理状况,其实只要马上克服也就没什么了,最怕的是那种恐惧一直留存在心里。
“看起来没事了,先回去吧。”楚画梁打了个哈欠。
“嗯,众位将军必须吃完夜宵,本王和王妃就先回去了,明日巳时,在王府召开军议,除了值守将领,不得缺席。”慕容筝道。
“恭送王爷。”众人有气无力地行礼,只有雷武最精神。
慕容筝牵着楚画梁的手往豫王府走,唐墨边走边吃,贪狼则是跟在最后面。
“沐千华倒是有一股狠劲,以前在京城时还看不出来。”慕容筝慢悠悠地道。
“可惜刘皇后空有野心,手段不够。”楚画梁一声嗤笑。
如果刘皇后有谢容妃的见识城府,和沐千华内外配合,倒真是挺伤脑筋的,当然,若是刘皇后有那个心机,皇帝也未必会立她做皇后。
“楚楚。”慕容筝忽然道,“你以前……杀过人吧?”
“嗯。”楚画梁只是微微一怔就明白他问的是他们相遇之前,也是,见识过报恩寺之变那晚她杀人的狠厉手段,说是第一次也不可能有人信。
“什么感觉?”慕容筝道。
“忘了,大概是……吐着吐着就习惯了吧。”楚画梁想了想道。
慕容筝“噗”的一下笑出来。
“没问题,让他们吐一下就好了,以后再有别的,估计心理承受能力就能好得多。”楚画梁淡定道。
“嗯,北狄营帐被毁,辎重损失极多,又要算计我军存水,这一两日多半不会强攻。”慕容筝道。
“正好这场夜袭也给了他们名正言顺修整的借口。”楚画梁很默契地接了一句。
“说起来,当年,你是怎么克服的?”慕容筝仿佛很随意地问道。
“真想听?”楚画梁瞥了他一眼。
“嗯,真想。”慕容筝认真地点头,“你的事,我都想了解。”
“咳咳。”楚画梁不禁脸红了一下。
后面的贪狼下意识地放慢了脚步。
非礼勿视,非礼勿听。
“当时啊,我把那个被我杀了的死人搬回了自己卧室。三天,吃饭、做事、睡觉都在旁边,直到尸体臭了。”楚画梁道。
“为什么?”慕容筝也不禁露出一丝惊悚的神色。
“克服心理障碍啊。”楚画梁理所当然道,“不就是个死人么,看多了就不怕了,吐多了就不吐了。”
“呃……”慕容筝无言以对,只默默地擦了把汗。
“信了?”楚画梁一挑眉。
“啊?”慕容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