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流端看到了一个露出惊悚神色的他。
店小二手里还托着茶盘,顾流端一说这话,他几乎就要控制不住手上的动作将茶盘给顾流端招呼到脸上去。所幸小二还是念叨着顾流端是他们的顾客,万不可轻易得罪才勉强忍了下来。
小二震惊加鄙夷地看着顾流端,他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顾流端,心道这小子生的倒是极为貌美,相貌上与风镜思是极为相配的。可惜,人着实是痴心妄想了一些,还说着这种不切实际的话,脑子或许是有点毛病。
认定了顾流端脑子有病,小二语气顿时不耐起来“我们碧禧城的风姑娘向来洁身自好,可从来没听说过喜欢过您这么号人物。更何况,最近姑娘喜事要来了,您还是一边省省去吧。”
“喜事?”顾流端很敏锐地捕捉到了这两个听起来很刺耳的字,他神色渐渐冷冽起来,淡红色的唇瓣勾勒出一抹残忍优雅的浅笑,“和谁?”
顾流端这几个字说的很轻,可小二听后却是莫名感觉出一股子冷意来,他忍不住后退了两步,而后又梗着脖子道“当然是永宁州的薛公子!风姑娘同薛公子可谓是一见钟情,半个月后姑娘便要出嫁了。”
顾流端笑眯眯地看着小二,掌心微微一个用力,伴随着瓷器清脆的声响,那茶杯便是碎成了几片。
滚烫的茶水浇在手上,顾流端却是仿若感受不到疼痛似的,脸上的笑意丝毫未变。
掌心里有殷红的血迹缓缓溢出来,小二目瞪口呆地看着顾流端的动作,忍不住惊悚地咽了咽口水。
他哆哆嗦嗦的,支支吾吾道“这……客官……您这是干嘛?”
顾流端冷哼一声,他猛地站起身,随手扔了几块碎银过去,冷声道“结账。”
“哎,客官……”小二眼睁睁地看着顾流端走远,低头一看,手里的碎银安安静静躺在手心里,他猛地一拍脑袋,当即吆喝道“客官,杯子钱您还没给啊!”
可惜顾流端没听到小二声嘶力竭的喊声,他刚听到喜事这两个字便直觉不妙,再听下去顾流端心下除了愤怒,还有委屈。
他和风镜思在一块,可是从来没有提起过这种事,他们还尚未到谈婚论嫁的地步,凭什么一个半路出来的薛清晚搞了个梦境便能同风镜思论起“喜事”来了?
顾流端冷着脸走在大街上,他狠狠踢着一枚石子,看到街上的人觉得谁都看不顺眼。
幸而这只是一个梦境,只要能把风镜思带出去,这一切便都是经历了一场虚幻,没什么值得在意的地方。
顾流端心下可气,他这次没再正大光明地跑去风府门口等着,他暗搓搓找了个偏僻的地方,东躲西藏躲到深夜,决定要直接去找风镜思问清楚再说。
深夜的风府,虽然仍不缺四处巡查的人,但已经是很少了,顾流端身姿轻盈地跳墙进去,借着那日来风府时的记忆摸到了风镜思的院子前。
之前他和风镜思来风府的时候,风镜思还偶然偷偷对自己提起过她以前住在哪里,这会倒是给顾流端帮上了大忙。
风镜思的住了一个很小但是很精致的小别院,如今已经是静悄悄的,灯盏早就吹灭,顾流端站在院子前看了一会,轻手轻脚地摸进了屋子里。
阿怜就睡在风镜思院子旁边,她向来警觉,顾流端虽然动作轻,但是开门时的吱呀声仍旧是让阿怜听到了声响。阿怜猛地惊醒,她当即轻喝一声“谁?”
顾流端推门的动作生生顿住,他转过头,正巧看到阿怜推开院子旁的小门走出来。
顾流端闪身一躲,而后他身形轻盈地转移到阿怜身后,阿怜只觉得自己眼前一花,背后被人一拍,她整个人便失去了意识。
顾流端颇为嫌弃地扶了她一把,而后在她衣角上擦了擦手,又轻手轻脚推开门摸了进去。
风镜思这会已经是睡下了,她正睡得沉,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