乎于感谢的话,薛清晚不知怎的便有种受宠若惊的感受。
他摇了摇头,嗓音冷清漠然“也是赶巧而已。”
风潋衣转头看向他,难得对薛清晚露出了一丝浅浅的笑意“作为感谢,薛姑娘的身体我会更叫尽心尽力。”
这话,已经是有些贵为千金了。
风潋衣来永宁州的目的,也只是因为风镜思答应了薛清晚要给薛翎雪看病,因此风潋衣虽然对薛翎雪的病情找到了解决方法,但是也就仅仅局限于此了。如今他能对薛清晚说出这样的话,不单代表薛翎雪的病会没有任何悬念的解决,而且作为感谢,他会悉心帮薛翎雪调养一番身体。
而且,如果后面薛翎雪的身体再出现任何状况的话,风潋衣会无条件地帮她看病。
这种承诺,已经是分量极重了。
风潋衣医术高超,但是自从离开了风镜思之后鲜少有人能够真正请到他看病,风潋衣的名声在外,但这对于大部分人来说,这是一个基本没有办法请到的人。
薛清晚自然知道风潋衣这话的重量,他微微点了点头,脸上的表情也认真起来“那便多谢风公子了。”
“不必。”风潋衣轻哼一声,他顿了顿,又道,“还有永安镇的这件事,我已经有些头绪了,应该可以想办法解决掉。”
风镜思插嘴道“你有什么头绪?”
这话带着点赌气的意味,因为风镜思前一次过来查看的时候,是没有在她们身上察觉出任何不对的,如今风潋衣这么一说,风镜思顿时有种自己已经完全抓不住风潋衣衣角的感觉。
曾经在她身后学习医术的人,已经到了连她都没有办法企及的高度。
“没什么。”风潋衣现下对风镜思可谓是没有半点好脸色,他面上还是带着一抹浅笑,可是说出来的话却是冷飕飕地句句带着刺,“阿镜,这件事与你可没有什么关系。”
风镜思“……”
啊,她的潋衣,难得生气一次,也不会对她说太重的话啊。
风镜思如此想着,便被风潋衣硬生生拉着走了。
因为他们两个人是走路过来的,风镜思一直跟在风潋衣身后,风潋衣不说话,风镜思也不知道自己应不应该说话。看样子风潋衣心情很不好,但是风镜思又忍受不了这种莫名其妙冷淡的气氛。
于是风镜思挠了挠头,找了话题开口“所以潋衣是怎么知道薛清晚救了我的?”
“因为阿镜没有能力自己逃开,”风潋衣很平静地说着扎心的话,“而且阿镜既然是在薛清晚身边,那么能逃开一定是与他有什么关系吧。只是他应当是来的晚了一些,所以阿镜还是不行被下了蛊——话又说回来,阿镜为何会被袭击?在街道上的话,阿镜应当不会遇到什么事情吧。”
提到这一点,风镜思便有些心虚,不过风镜思心虚归心虚,她是不可能把这种心虚露在脸上的,而且,风镜思也不敢说是她亲自带薛清晚跑到那巷子里的,于是她笑了两声,道“也是我大意了……我本来想去那边看看你回来了没有的。”
风潋衣抿了抿唇瓣,半晌无言以对。
风镜思强行转移话题“对了,你和谭知荷究竟怎么了?”
风潋衣那沾了血的匕首已经用帕子擦过以后收了起来,提到谭知荷,风潋衣脸上显然是没有什么好看的情绪,不过风镜思既然问,他自然是要回答一番的“没什么,只是她有点烦人,所以我才忍不住对她动了手。”
“她怎么突然追到永宁州了?”风镜思摸了摸下巴,有点无言以对,“我身上到底有什么值得他们关心的,居然跑过来特意针对我。”
“没关系,”风潋衣淡淡道,“顾流端应当不出两日便要到了,阿镜身边若是有了他,这种问题便不会出现了。”
顾流端只要到了永宁州,风镜思的安危便完全有了保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