潋衣冷哼一声,转头便带着青芜走了。
傅兰溪“……”
这风潋衣是什么意思?
就这么走了?话都不多说一句?
傅兰溪心下对风潋衣的不满更是生生增添了几分,她看着风潋衣渐渐远去的背影,直到他的背影消失,傅兰溪才收回眸光,气呼呼的上楼去见秦妙去了。
风潋衣回府的时候,已经很晚了。青芜和风潋衣告了别,两人就此分开。
风镜思向来没有熬夜的习惯,此时已经是早早休息了。
青芜的房间便是安排在了风镜思旁边,青芜远远看着风镜思房里的灯已经熄灭,心下清楚这会人怕是已经睡着了。青芜不想吵醒她,便推开自己的房间门轻手轻脚忙活了一番,而后和衣而眠。
深夜的永宁州,半空中轻飘飘散落下来的粉红色花瓣洋洋洒洒地飘荡着,因为已经是深夜,整个永宁州都笼罩在一片黑暗之中,粉红色的花瓣在黑夜中浅浅散发着盈盈的光,落到地面上时便悄无声息地散开了。
薛府对面的客栈此时也是一片沉寂,订下房间的客人们早就已经沉入了梦乡,在这片寂静之中做着各式各样的梦境。
有淡粉色的花瓣被风一拂,洋洋洒洒地便吹到了客栈上去,某一片落到客栈顶上即将消散时,却又被一只柔软的手轻柔接到了掌心里。
灵力幻化成的花瓣一接触到皮肤便骤然化开,坐在客栈顶上的女子看着掌心里散开的花瓣,星星点点的灵力顺着风要脱离掌心,女子轻轻合上手,再张开时手心里竟又是一片淡粉色的花瓣。
她看着手心里的花瓣,纤长的手指轻轻捻了捻,而后她冷冷一笑,将手心里碾成碎片的花瓣丢了出去。
她眸光幽幽地看着薛府的方向,唇瓣微微一勾,眼底顿时幽深一片。
“要开工了……”她低低道,面上有些不愉。顿了顿,她又像想起什么似的,脸上露出一抹淡淡的微笑来。
“也许,不会是什么坏事呢。”她这样说着,而后她站起身,从高高的上方轻盈一跃而下。
冷凉的秋风在永宁州无休止地吹拂着,她轻盈地走在街道上,身影渐渐消失在了黑暗中。
与永宁州相同,永安镇也是早早便吹了灯,此时整个永安镇也是静悄悄的,偶然能听到秋风吹过的声音,但是人们早早进入了梦乡,外面发生了什么一无所知。
女子纤细的身影在永安镇出现,她仿佛是没有被这一片黑暗影响一般,在街道上走了许久,她缓缓走着,哪怕周围没有点燃一盏灯,她也丝毫不受影响。
走了许久,女子脚下突然顿了顿。黑暗中,她微微露出一抹笑,走到不远处那条巷子时便毫不犹豫地走了进去。
有些潮湿的巷子里阴冷狭窄,她在巷子里走了几步,脸上的表情没有一丝波澜。
身后似乎有一阵风声猛然袭来,女子微微一怔,而后她像是知道身后发生了什么似的轻巧一躲,正巧躲过了对自己扑过来的某道黑影。
那黑影显然没料到女子居然躲的这么轻巧,他身形微微一顿,随后缓缓转过头狠狠盯住了她。
漆黑的夜色中,女子轻轻一笑,那笑声仿若是清脆的风铃似的,在冷冷清清的夜色中回荡,她微微眯起眼眸,轻轻打了个响指,半空中便有袅袅的火光升腾起来。
明亮的火光照亮了这一片潮湿而又狭窄的巷子,女子的脸也在这片火光之下变得清晰起来。
她嫣红的唇瓣轻轻勾起,一双清亮的眼瞳中倒映着燃烧起来的火光,脸上仍旧是那副天真纯善的模样。
这突然出现在永宁州的女子,正是谭知荷无疑了。
因为南墨画的命令,她来的要比顾流端快上许多,两人虽是差不多时间启程,但是谭知荷比顾流端到达永宁州的时间要提早了一些。
她面前那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