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医术,说到底究竟因为他的原因而失去的,这是风潋衣一辈子无法逃避的事实,这是风潋衣一辈子都要欠风镜思的债。但风潋衣更多觉得的,是自责。
风潋衣从之前离开了碧禧城的那一刻起,便满天下的寻找南墨画,他知道南墨画的阳咒要解除掉必须要想办法杀了她,风潋衣这段时间没有用心去医治其他人,这一点也是占很大原因的。风潋衣还算是如愿,他找到了南墨画很多次,最接近的那一次,便是在潇雨城,他觉得自己只差一点就要成功了,可是他还是没有办法亲手杀了南墨画。
风潋衣没有办法让风镜思的医术回来,心里又时常想着风镜思以前是多么风光,于是便更加自责了。
风镜思没有想要责怪自己,风潋衣知道,但是偏偏就是风镜思这种几乎于无私的行为,让风潋衣心里的疙瘩越来越大。
他注定要要欠风镜思一辈子,然后带着这辈子恐怕都完不成的夙愿,直至坠入地下。
“潋衣。”风潋衣正想着风镜思,风镜思这轻声一喊,风潋衣当即便抬头道“什么?”
风镜思把方子递到风潋衣手里,唇边依旧是那一抹淡淡的微笑。
她歪头看着他,眼底有着淡淡的神采“拿去找苏公子看一下,没什么问题的话应该就可以了。”
风潋衣捏着方子的一角,他微微垂下眸,良久才应声道“安安,我知道。”
风镜思摆了摆手,脸上的表情未变,她转过身走了几步,又像想起什么似的脚步一顿,转头看向风潋衣道“潋衣,有些事顺其自然就好了。”
风镜思如此说着,风潋衣当然知道风镜思是什么意思,他注视着风镜思,开口道“安安,你明明知道,对我来说那不可能。”
风镜思勾了勾唇瓣,轻笑道不必强求,明明知道没办法去改变,若是心里一直想着让自己烦心的事,那又有什么用呢?无非是折磨自己罢了。更何况,潋衣,本人都已经不在意这件事,为何你还要这般整日想着?”
“不在意?”风潋衣喃喃重复着这几个字,他微微叹了口气,眼底浮现出淡淡的苍凉之色,“真的……不会在意了吗?”
“若是你执意如此,那也是你的事,”风镜思挑眉道,“横竖我管不着,这是我最后一次劝你,潋衣。”
薛翎雪云里雾里地听着风镜思和风潋衣的对话,不知道这话题怎么突然就变成现在这样了。
薛翎雪不知道这两个人究竟是在打什么哑谜,那也不是她能听得懂的,薛翎雪只知道这两个人间应当是在说着一件很重要的事,这件事让风潋衣无法忘怀,甚至心下一直有郁结,风镜思便一直在劝,可是似乎是没办法把风公子心下的郁结打开。
看上去……风公子和殿下之间有什么秘密呢。
薛翎雪这样想着,但也知道这也不是她可以涉及的话题,她呆呆看着两个人,只觉得这两个人间的气氛一下子诡异起来。
好在,风镜思最终也没有在说什么,也没有去看风潋衣的反应,她径直打开门走了出去,只留下了风潋衣和薛翎雪两个人在屋子里。
薛翎雪还是呆呆的,风潋衣也像是被风镜思的话说到心坎里了,一时也没有做出什么反应。
半晌,薛翎雪回过神,她看着默然不语的风潋衣,好不容易才鼓起勇气道“风公子,殿下她……生气了吗?”
风潋衣突然冷哼一声。
“生气吗?”风潋衣轻声说着这几个字,脸上浮现出一抹浅淡的微笑,“若是安安会生气……那边不至于现下如此了。”
风潋衣这样云里雾里地说完,便也没在管薛翎雪,拿着方子便走出去了。
薛翎雪看着风潋衣的背影,知道他是打算去找苏禾谈一谈方子的事。薛翎雪看着风潋衣的背影消失,猛地抱着自己的脑袋哀嚎了一声。
“薛翎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