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情绪也渐渐淡去了,如今想起来倒没什么可怕之处。
那人自是知道风镜思是什么意思,他叹了口气,无奈道:“姑娘,若是这样的事只有一次,那也并不可怕,可是同样的事情发生几次后,同样生活在这个镇子上的人姑娘觉得大家会安安稳稳继续生活下去吗?更何况,若是只是单纯受伤,那也没什么,可是但凡被咬的姑娘,皆是陷入了昏迷,也不知道究竟是怎么了。”
“所以,现在永安镇的大家都不敢出门,出门的也就三三两两出来去铺子里买些东西的,您也看到了,街上出来的也都是男人。”
风镜思转头看了眼街道,而后轻轻点了点头。
她怔怔地看着某一处,神色间有些恍惚。
半晌,风镜思轻声道:“若是如此,确实可怕。”
“姑娘,不是我危言耸听,您和您身边这位姑娘,还是尽早离开永安镇比较好……现在各家各户的年轻姑娘们都是不敢出门不敢露面,在家里藏的严严实实的……若是您被盯上了,恐怕要遭殃的。”那人顾不得薛清晚的身份,看着风镜思劝道,“虽然您是跟着薛公子来,不过听说那东西很凶恶,虽然是人形,却是厉害的紧呢。”
话音刚落,薛清晚便冷笑一声,接着便冷冷清清地瞥了他一眼。
接收到薛清晚冷清凉彻的眸光,他忍不住一噎,忙噤声不敢再说话。
薛清晚淡淡道:“你的意思是,你见过那东西?”
“没没没,”那人嘿嘿笑了两声,“街上是这么传的,据说有的人家无意间见过……所以……”
“没见过瞎说什么。”薛清晚冷漠地说了一句,而后他抬眼淡淡看着风镜思,嗓音带着几分微微的凉意,“殿下,走吧。”
风镜思把爪子从那人肩膀上拿下来,在那人还没有对“殿下”二字反应过来时,风镜思已经拉着青芜,跟在薛清晚身后悠悠离开了。
风镜思一行人走在有些冷清的街道上,风镜思兴致缺缺地打量着周围,发现只有很少一部分铺子开着,而且就算是开着,铺子里的人也是畏畏缩缩,看到风镜思他们过去,神色立刻变得很是警惕。
风镜思有些无奈,她叹了口气,心情有点不好。
青芜抱着剑跟在风镜思身后,听到风镜思的叹息声后便关切问了一句:“殿下怎么了吗?”
“没,感觉……有种熟悉而已。”风镜思说。
熟悉,没错。
这种情况,就是有种熟悉的感觉。
很像潇雨城那件事,只是那时她遇到了顾流端,身边还有个容释,看起来怎么都不会发生什么不好的事,但是薛清晚的话。风镜思便不得不说,她是对薛清晚十分之不信任了。
薛清晚听到风镜思的话,脸上的表情微微变了变。
不过他很快便把自己微变的神色隐藏了起来,酒楼近在眼前,薛清晚率先走进去,风镜思随意看了眼这家酒楼的外观,没多少想便也就跟着走了进去。
说是酒楼,但其实也就两层而已,毕竟永安镇还只是个小镇子,镇子上虽然还算是富硕,但还是远不及永宁州州主府附近的街市繁荣的。
果然如同薛清晚所言,他身边的人的确是在酒楼内等候着。见薛清晚过来,他们便同薛清晚大致把情况说了,风镜思托着腮坐在一旁听了一会,倒是和街上那位说的情况差不多。
薛清晚默了一会儿,半晌看着风镜思道:“殿下,你觉得如何?”
风镜思神色复杂地看了薛清晚一眼,心道这薛清晚这会怎么主动问起她的意见来了。
像是察觉出风镜思心下所想,薛清晚清湛的眼瞳染上了几分笑意,只是嗓音依旧冷冷清清的,仿若是冬日里的雪粒:“殿下之前在潇雨城时有解决过楚怜楚城主的事,想必就算来到永安镇,也应当对这种事情很是熟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