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气?为什么?”她问。
铃兰无力地抚了抚额,解释道“四殿下,您可是和国师大人在一起了啊。”
风镜思一时半会没反应过来,她越来越疑惑,扯了扯唇角道“是在一起了啊。”
铃兰被风镜思这副疑惑不自知的表情弄得更是无语。她想了想应该怎么把话说清楚才能让风镜思明白过来,尽量用通俗易懂十分直白的话道“四殿下,既然您已经和国师大人在一起了,若是您这样护着另外的男人,国师大人当然会不开心啊。更何况,这次您也算是因为风公子才受了这么重的伤,国师大人会生气也是合情合理。”
“可是……我总不可能眼睁睁看着潋衣被带走吧?”风镜思委屈,“我还没怪顾流端有事瞒着我呢,他就先生我的气?”
铃兰哭笑不得“四殿下,话是这么说,您也要设身处地地为国师大人着想一想,依奴婢看,国师大人真的很担心四殿下,虽然送四殿下回来的时候面色很不好看,但还是尽心尽力地照顾了四殿下一晚。”
风镜思被铃兰说的有点无言以对。
半晌,她心虚了一些,弱弱道“他……生气到什么程度了?”
“很生气,”铃兰的话彻底把风镜思的幻想打破,“国师大人临走时说,这几日都不会来见您了。国师大人说到做到,那晚过后,国师大人便真的没有过来看四殿下。”
风镜思猛地把自己的脑袋锤了锤。
她想起顾流端那张绝美倾城的脸,想象了一下顾流端生气的样子,当即有些抓狂道“啊,为什么铃兰你要告诉我这么悲惨的消息。”
铃兰“……”
这难道不是四殿下您想要知道的吗。
她本来也不想告诉四殿下让她徒增烦恼啊。
风镜思装模作样地呜咽了一会,而后她抬起头,眼泪汪汪的看着铃兰“铃兰,去请顾流端过来,我亲自跟他说。”
铃兰嘴角一抽,露出个难看的笑容“四殿下,您就不要难为奴婢了,国师大人都那样坚决了,怕是要四殿下多哄一哄才能好呢。”
风镜思崩溃。
“哄一哄?”她有点不敢相信这三个字居然要实践在顾流端身上,“怎么哄?”
铃兰道“您起码要等伤口好完全之后亲自去找国师大人吧。”
风镜思觉得自己有点晕。
她双眼无神,静静坐了一会,她有气无力地对铃兰道“算了,顾流端的事以后再说,先给我拿纸笔来,然后去把潋衣给我喊来。”
铃兰有些好笑地看着风镜思,应了一声后转头退下。
纸笔铃兰已经拿了过来,风镜思拿着手里的纸笔,对铃兰道“铃兰,你等一下再去潋衣那里。”
铃兰面上有些疑惑。
风镜思把纸和笔塞回铃兰手里,示意她去案上动手写。
铃兰一惊“您要我来写?”
“对啊,”风镜思懒洋洋地瞥了她一眼,没什么所谓道,“我和薛清晚也不算很熟,有些事没必要我亲自动手。”
铃兰道“那四殿下要写什么?”
“就写我受了重伤,潋衣受了重伤,恐怕不能很快前往永宁州。”风镜思闲闲道,“就差不多是这个意思。”
铃兰提着笔略略思索了一阵,提笔写下。
完了风镜思拿过来看了一眼,觉得后面的“见谅”二字十分之刺眼。不过毕竟是答应了人家要去,虽然自己根本不欠薛清晚什么,但是该有的礼节还是要有。
风镜思把信细细放在信封里,随后邪气的笑了笑,把信封放在了一堆熏香里。
铃兰看着风镜思的动作,知道这位四殿下又想要耍人玩了。
“去喊潋衣吧。”风镜思放好了信封,转头对铃兰道。
铃兰欠了欠身,转身走了出去。
风镜思看着铃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