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容陌蘅自然也就松了一口气,安安能回来这是其一,顾流端亲自去把安安带回来,这是其二。
容释把风镜思的消息带给容陌蘅,当然也没忘记容疏临走时对他说的那些话。
他犹豫了一会,也不知道该不该对容陌蘅提起来。
容陌蘅察觉到容疏的犹豫,她眼神很温和,说出来的话也是淡淡的,听上去依旧是平日里的柔和“出什么事了吗?阿释。”
容释垂下头想了一会,半晌才默默开口道“三皇兄……他留了些话给皇姐。”
这么一句话,容陌蘅突然变愣了。
她没想到容疏对自己能有什么话说,毕竟他们两个人间已经冷了很多年,容疏会给自己留话,容陌蘅是真的有些诧异了。
容释咬了咬牙,低声道“三皇兄说,倘若南穆辞亲自来璟和的话,希望皇姐可以考虑一下他的要求。”
南穆辞。
南穆辞许久之前便到了璟和,一直想过来商议国事,但是介于璟和和北月之间的恩怨,容陌蘅并不想那么早就答应南穆辞。
南穆辞想要得到璟和的帮助,容陌蘅很清楚,她确实不太想就这样答应了南穆辞,因此这段时间也一直没有亲自见他。
容疏会说出这种话,容陌蘅知道容疏是有自己的考量的。
容疏不参与政事,但不代表容疏对政事一点也不清楚。
容疏都已经说到了这种地步,容陌蘅自然会好好考虑他的话。
顾流端回府带了些药膏,而后派人去解了船亲自向灵月湖的对岸赶去。
天色渐渐亮了起来,风潋衣去找了些能用的草药,风镜思还处在昏迷之中,风潋衣担心她的伤口,也顾不上男女有别,细心帮风镜思上好了药。
风镜思昏睡了许久,等到醒过来时,天色已经是大亮了。
她嗓子里干的厉害,有些火辣辣的疼,风镜思咳了一声,把正在倒腾草药的风潋衣给吸引了过来。
风潋衣听到风镜思的声音,忙放下手上的草药走到了她身边。
风镜思刚醒过来,眼前还有些发黑。山洞里有些黑,风镜思好不容易看清楚风潋衣的脸,她忍不住笑了笑,突然长舒了一口气。
她忍不住摸了摸风潋衣的脸,轻声道“潋衣。”
风潋衣握住她的手,眼底有些发热。
风镜思的手被风潋衣用力握紧,她抿了抿唇瓣,嗓音干涩“潋衣,有没有水?”
风潋衣摸了摸她的额头,眼底还带着淡淡的担忧,风镜思的额头还是很热,很显然是受的伤引发了高热。
他安抚似的拍了拍风镜思的头,勉强露出一抹微笑“这里的水源也不知道能不能喝,所以我找了点能吃的果子。”
风镜思眼前亮了亮,她伸出另一只手,笑道“给我。”
风潋衣起身拿了果子来递给风镜思一个,风镜思看着手里红艳艳的果子,抬手咬了一口。
甜滋滋的凉意在口中弥漫开来,风镜思笑眯眯的吃的欢快,唯一不欢快地恐怕就是她只能躺着吃了。
风潋衣盯着她衣裙上的血迹,情绪很显然的是很低落。
风镜思欢快地吃完手里的果子,看到低着头看着自己衣衫的风潋衣,知道这孩子怕是又在默默责怪自己了。
风镜思叹了口气,脑壳有些泛疼。
她幽幽道“潋衣,能不能别老是用这种表情看我?我现在可是伤病之人,你作为一个医者,难道不应该用一种积极的态度面对我吗?”
风潋衣闷闷应了一声,乖乖露出了一抹笑容。
风镜思翻了个白眼,有气无力道;“算了算了,我都懒得说你了。”
若是她是个天天躺在病床上的人,整日面对风潋衣这样的态度,她觉得风潋衣没有疯,她估计就要先疯为敬了。
风潋衣眼底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