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开手,随手拉开凳子在他对面坐下,拿起案上盘子里的红色果子上下抛了抛,“敢扔不敢承认?”
容释上上下下打量着她,看她一副风尘仆仆赶路的模样,顺手拿过茶杯替她倒了杯茶,他把茶杯放到她面前,精致的小脸上尽是嫌弃“你迟迟不回来,我还以为是你跑了,所以看到你一时失控才把果子扔下去了。”
风镜思一手接过杯子喝了一口,蹙眉道“原本想早些回来,中途出了点事——所以就因为我晚回来了几日,你就这样报复我?”
“误会,”容释尴尬地咳了一声,半晌,他注意到风镜思有些别扭的动作,指了指她受伤的肩膀道,“你怎么了?”
风镜思愣了一下,似乎没料到容释居然这么快就注意到了她的伤,她低头咬了一口果子,含含糊糊道“没什么,受了点伤。”
容释没好气地指责道“出去散心都能弄身伤回来,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去寻仇了。”
“唔,又不是什么大事,”风镜思摸了摸下巴,她看了眼窗外,懒洋洋地靠在案上道,“下面马车里有我给你们带的东西,你找人去拿一下。”
“知道了知道了。”容释点点头,他看向雅间外,低声道,“外面那个,你怎么想的?”
风镜思看他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诧异道“你紧张什么?”
“那是我……呃,”风镜思扯了扯嘴角,“半路捡的。”
容释悚然。
容情安居然会往王庭捡人,除了这个人被她看上了之外他实在找不到什么别的好理由替她解释了。
果然,风镜思支着下巴朝外面喊了一声“潋衣,进来坐。”
那被她称为潋衣的男子乖乖走进来,他进来看了一圈,最终还是选择拖了把凳子坐在了风镜思旁边。
容释看着风潋衣那张精致清美到极致的脸,冷静了半天才找回自己的声音“你说,他……潋衣?”
风镜思点头称是,一副白捡了大便宜的愉悦模样“是啊,好像是傻了,不然我怎么会把人给捡到。”
来王庭之前风镜思已经对风潋衣嘱托过,在王庭千万不要喊她“阿镜”,风潋衣习惯性地听话点头,虽说心里也很不情愿,但风镜思说什么也是对的,他也只得答应。
容释抽了抽嘴角,无语道“风镜思若是在……我觉得你可能要死。”